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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經劃破衣服,即將刺入身體,韓崇都已經閉上眼睛,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這時黃敬的大喊聲響起,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停下動作,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結束。
“砰!”
那人把刀扔在地上,忙著道:“我不想殺人,真的不想.....”
“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蹲在地上嘔吐起來,吃的白饃喝的肉粥都吐的乾乾淨淨,人在極度恐懼緊張下就會有這樣的反應,更何況經過打鬥地上都是鮮紅的血跡和揮之不去的血猩氣味。
本就是普通人的他們怎麼能受的了,在宣佈結束後,還活著的人都在嗷嗷吐。
他們活下來了。
“你早就該喊停了。”
哈孜開口道:“隗剛大人讓你至少留下兩百人,可現在只有一半多。”
黃敬平靜道:“我準備只留一百五十人,現在還有數十個。”
“對同族都能這麼狠心?你是怎麼想的?”
這般殘忍的場面,哈孜自問換成是他或許都做不出來。
黃敬開口道:“我現在是隗剛大人的參事,自然要為隗剛大人效力,我沒有私心。”
“我會向隗剛大人稟明,不過你還真有辦法,這些人原本只是些無用的流民,膽怯懦弱,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
哈孜就是軍中武士,他很清楚萬事開頭難,在上戰場後很多人都難以跨過殺人帶來的心理負擔和恐懼,現在黃敬幫他們完成了。
最多兩三天這些人就會完成蛻變。
他們手上已經沾染了血腥,並且殺的還是本國同族人,這會促使他們更進一步走向深淵。
連本國同族人都能下的去手,更何況是其他國家的人,這樣的軍隊才是隗剛大人想要的,還有沒動手殺人的人,只是已經沒有人在意了。
首次選拔結束,這些人被送往營房,環境比原來的營棚不知要好多少倍,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營棚只有一個頂子,四面漏風,而營房是真正能住的地方。
當天晚上依舊有人給送來了餐食,只是沒有人能吃的下去,還有專人為他們治傷,這種待遇讓所有人都受寵若驚,一時間對加入這支僱傭軍的排斥之心也逐漸減弱,開始想著慢慢接受
人都已經殺了,再說什麼都晚了。
韓崇三人又背靠在一起,回營房還算自由也不會有人管他們。
“今天真是運氣好啊。”
申泰開口道:“老韓,我真的以為你就要死了。”
“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肯定死了,當時已經絕望。”
韓崇想想當時的場景,驚懼的閉上眼睛,他沒被朱禎打倒,即使被強徵到這裡也咬牙堅持下來,如果真的就這樣死在一個不知名的人手中,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不過我覺得不是運氣。”
韓崇開口道:“武器只有那一柄,誰拿著武器一定會被所有人注意,同理被殺的人也會被人關注,為什麼恰好到我的時間喊停了?”
“因為死的人已經夠多了,難道這要無休止的殺下去,那他們要這些人做什麼?”
“不是這樣。”
申泰又道:“你不會是覺得被黃敬認出來,他故意在那個時候喊停止,饒了你一命吧,你覺得這可能嗎?”
“以他的做派,要是真認出你,早就押著你去邀功了,你可不要忘了,李文合可是一直在找我們。”
“是啊!”
張誼也附和道:“這個黃敬可真是可惡,竟然讓我們自相殘殺,連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他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
申泰冷笑道:“真有報應的話我們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不過我更好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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