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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過的都知道，沒有準考證，進不了考場。
若考前遺失，補辦至少得花費一週時間。
她現在，顯然來不及了。
陸衡能想象她有多崩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你……”
白笙檢查完揹包裡的東西，沒少什麼。她抬起頭，正要道謝，卻見男生一臉愁容，欲言又止。
慌忙之餘，才想起陸衡問的那句話，指指外套上的口袋，“我把准考證放這裡了，沒丟。剛才謝謝你。”
陸衡神色放鬆下來，笑道：“原來是虛驚一場，我還以為他把你的准考證偷去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白笙也覺得不對勁。
方才那人像是專門衝她來的。
白笙回國的時間不長，一直在備戰高考，不怎麼拋頭露面，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
好在有驚無險。
陸衡道：“我送你去考場吧。”
白笙婉拒，“不用了。”
他展示手機螢幕的二維碼，“我叫陸衡，是京海大學的學生。可以加個微信嗎？我想認識你一下。”
白笙本來不想加，但聽到對方是京海大學的，想了想，還是加上了。
轉角處，一輛邁巴赫停留多時。
司機手握方向盤，汗流浹背。
他微微抬眸，透過後視鏡觀察沈晏禮的臉色，喉結滾動。
後座之人面無表情，靜靜盯著窗外一男一女在大街上互加微信，眼神十分淡定。可他整個人散發的氣場，特別像位閻王。
“去抓剛才那個人。”
“是。”司機把車開走。
＊
半個小時過去，顧澤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人呢？怎麼還沒回來？”
下屬彙報：“監控顯示他進了長寧路的視野盲區，但下一段監控沒拍到他，就像憑空消失了。”
顧澤將茶杯重重擱到桌上，“連張准考證都拿不到，廢物！”
那日的晚宴上，他都想好了，只要白笙願意服個軟，認個錯，自己就不計前嫌接納她。
可她呢？自視清高，不識抬舉。竟敢在大庭廣眾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酒潑到他臉上！
顧澤算是知道了，白笙這樣的女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想參加高考，重新讀大學？
門都沒有！
“去，再找幾個人。只要白笙出了考場，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她錯過考試時間。”
白笙，你不是狂嗎？我等著你跪下來求我的那天！
＊
除了第一天的小插曲，考試進行得很順利。
走出考場，白笙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季妍，“情況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手術很成功！腫瘤切除了！”
白笙鬆口氣，“那就好。”
癌症治療費用昂貴，她把所有積蓄都砸了進去。和料想中的一樣，高考結束，她又變回窮光蛋了。
卡里只剩3856.72，京海物價高，這點錢連平攤季妍下個月的房租都不夠。
陸衡等她多時了，“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時過境遷，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富婆了，秉持著能省則省的消費理念，白笙同意。
考場外的梧桐樹下，還是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同一位司機小心翼翼地問：“先生，咱還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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