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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戰術性垂眸，推了下眼鏡，“辰辰以前丟過一次，所以……”
白翊直接打斷她，把她剩下的話補完，“所以溫行淵就給他用了n3定位晶片？”
白笙一時找不出理由圓這件事，她將鍋推給溫行淵，“那塊小麋鹿手錶是溫叔送的。”
白翊根本不信，“別開玩笑了，你真當爸好忽悠？”
“n3定位晶片產量不多，它的使用有嚴格的紀律和規定，你說的那位胡教授都未必能用，何況一個芝麻大點的小孩。”
他沉聲道：“如果溫行淵因為辰辰丟過一次，就把n3晶片給他用，那他也不必繼續留在國安了。”
白笙一聽，這罪名可大了，立馬抬頭：“不是。不是溫叔給的。”
白翊看她陣腳有些亂了，威壓不減，乘勝追擊，“既然不是，那你說，辰辰表裡的n3晶片從何而來？”
白笙主要怕白翊信以為真，跟上面舉報溫行淵。
但白翊一直掐著n3晶片不放，白笙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手錶是溫行淵送的，晶片也是他讓人裝的。至於原因，白笙沒撒謊。確實是因為辰辰當初差點被偷走，溫叔破例申請給他的。
要把這些跟白翊交代清楚，不可避免會牽涉到其他保密內容，她有一條答不出來，白翊都不會放過她。
白笙思量再三，還是把這燙手山芋整個丟給了溫行淵，“爸，我真的不清楚，你得問溫叔。”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他好像特別在意辰辰，經常帶東西來看他，總之很照顧我們母子倆。”
“沒準……可能……”
白笙頂著白翊審視的目光，快要編不下去了。
白翊不給她思考的機會，“沒準什麼？可能什麼？你說就說，眼神往旁邊瞟是在想怎麼糊弄我，好矇混過關嗎？”
一句一句，都是來自鐵血軍官兼父親的壓迫感。
“沒有！”白笙唰得抬頭，神色堅定，伸出三根手指對他發誓，“絕對沒有！”
她一急，脫口道：“爸，我是想說，可能跟辰辰的父親有關，我……我是……這個意思？”
白笙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面，飛快地眨眨眼，有點迷茫，好像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
不行了，她編不下去了，感覺馬上就要露餡了。
“總之，爸您去找溫叔吧！他什麼都知道，不說那就是他的問題了。”白笙後退，抓住病房的門把手，禮貌微笑，“辰辰睡醒看不見我會鬧的，您老慢走哈。”
說完，她迅速開門閃入再關門，兔子似的。
白翊嚴肅的神情到底沒繃住，失笑，搖搖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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