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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與他們秋日離開時無異,傅深雖生在京城,卻在北境長大,燕州猶如他的第二個故鄉,令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甚至有興致透過車上的小窗偶爾看看外面的景緻。
他們走的是商道,一路上經過了大大小小的城鎮村落。至晚時一行人落腳蓮祁鎮,傅深途經小巷時聞見一陣甘冽的酒香,勾得他蠢蠢欲動,遂叫肖峋掉頭,準備進去一探究竟。
肖峋苦著臉死命阻攔:“我的爺,您不能喝酒,咱可馬上就要回去見杜軍醫了!”
傅深滿不在乎:“放心,一晚上早消化完了,他看不出來。”
肖峋:“嚴、嚴大人也不讓您喝!”
傅深躍躍欲試的笑容一僵。
他恨鐵不成鋼地指著肖峋:“你胳膊肘往哪邊拐?裡外不分!北燕是老子的地盤,他嚴宵寒手伸的再長,能管到這兒來嗎,啊?一個個都把嘴閉嚴實了,此事若洩露半個字,我拿你是問!”
肖峋忍不住頂嘴道:“飛龍衛耳目通靈,保不齊他就知道了呢?”
傅深的氣焰瞬間矮了半截。
“重山,你還年輕,不懂人心險惡,”傅深語重心長地道,“本侯與嚴宵寒之間,不僅僅是我們二人要爭個高低勝負,更是北燕軍與飛龍衛的較量。我要是在京城以外的地方還被他轄制,那就是沒過門,先懼內了!說出去,北燕軍的弟兄們以後在飛龍衛面前還怎麼抬頭做人?”
肖峋聽的一愣一愣的:“侯爺英明。”
“不懼內”的靖寧侯忽悠完這個傻孩子,心安理得地搖著輪椅往小巷子去了。
酒店不大,只擺的下三張桌椅板凳,一座櫃檯。當壚賣酒的是位老闆娘,傅深挑了張地方稍微寬敞的桌子,以手輕釦桌面:“店家,都有什麼酒?”
那櫃檯後的女人聞聲望來,看清了他的面容,卻驀地怔立當場。
傅深沒聽見回應,抬頭一看,恰好與她目光相接。
一瞬間,他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奇異的熟悉感:“你……”
“您……”
兩人同時開口,傅深頓住,那女人卻顫抖著問:“這位公子,您……可是姓傅?”
她那模樣,淚中帶笑,分明是一副驚訝過頭歡喜的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樣子,傅深被叫穿身份,但看她不像有惡意,便略一點頭。
下一刻,那女子奔出櫃檯,納頭便拜:“小女子昔日蒙您出手相救,三生有幸,今日又得再遇恩人。恩公在上,請受小女子一拜!”
“不對,等等,”傅深完全想不起來有這麼個人,疑惑道,“這位姑娘,你是……?”
那女子哽咽道:“桓仁縣寶巖山幽蘭山莊,金公冤案,七年已過,至今仍未昭雪。”
傅深瞳孔驟縮,猶如被人自頭頂重重一擊,臉色唰然慘白,不敢置信地一字一頓:“你是……採月?”
這個名字猶如颶風,剎那間摧毀了他多年來的頑固與執念。回憶滔天浪湧,頃刻淹沒傅深,浮浮沉沉,將他推入一段不敢回憶、不願提起的久遠過往。
那是他過於短暫的少年時光裡,第一次被人將真心踩的粉碎。
——也是他與嚴宵寒之間的死結。
作者有話要說: 預備,唱:我對你有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
當然,“動心了”不等於“在一起”,他倆還要戰勝三觀不合的問題。
下面三到四章都是往事,具體講年輕滴小傅究竟是如何一顆真心被踩的稀碎。
第17章 舊遊┃少年時期回憶
元泰十八年,初秋。
“幽蘭別業”是桓仁縣寶巖山上的一處名勝,原主是前代一位風雅文士,此人官至宰相,致仕後在京郊置辦了這座山莊養老。因他生平酷愛蘭花,在園中遍植各色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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