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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折騰……求大人體諒。”
趁著說話的工夫嚴宵寒環視了一遭靖寧侯府,庭院整潔蕭條,看得出下人養護的痕跡,卻仍顯得沒有人氣。他不明顯地嘆了口氣,讓步道:“我不是來找他麻煩的……罷了,你不必通傳,我進去看他一眼就走。”
老僕再堅持,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得退讓,打起燈籠在前引路。嚴宵寒將隨行而來的飛龍衛留在前院,免得興師動眾惹人誤會,只帶了一名清瘦溫和、書生似的年輕人同進內院。
偌大侯府,空空蕩蕩,院子裡種了幾棵樹,一會兒不掃就落葉滿階,彷彿全京城的蕭瑟秋意都落在了這個院子裡。此刻天色昏暗,其他院落都寂靜無人,一片漆黑,唯有正房窗上透出薄薄的昏黃,無端平添幾分淒涼。
嚴宵寒尚可按捺,走在他身邊的年輕人已連連搖頭,低聲問:“靖寧侯何等出身,何等功業,家裡怎麼……”
老僕感同身受地長吁短嘆:“侯爺常年守在邊關,三五年也不得歸家,家中又沒個能主持中饋、操持家務的賢惠夫人,只剩我們一幫老不中用的,不能替侯爺分憂……”
他絮絮地說著,伸手替客人推開正堂的門,請二人上座,將燈盞都挑亮,又命人上茶:“二位在此稍候,我去請侯爺。”
他話音未落,西側內室忽然傳來“咕咚”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從高處掉下來了。老僕手一哆嗦,還沒反應過來,方才站在他身邊的飛龍衛按察使身形如風,眨眼間竟已閃進了內室。
第4章 探病┃你跟我來這套?
傅深睡的不大安穩,那藥有數不清的副作用,心悸、噩夢、氣短……他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胸口像壓著塊大石頭,動彈不得,頭暈目眩,正是民間說的“鬼壓床”症狀。
傅深的意識還算清醒,默默放緩了呼吸,試著眨眼,直到控制力回到四肢百骸,才伸手撐著床榻打算坐起來——
可他忘了自己的腿是真瘸,膝蓋以下毫無知覺,他的手臂和腰腹同時用力,卻因重心不穩,一翻身,“咕咚”栽下了床。
臥室裡的床不高,但底下有個腳踏,傅深摔下來的時候腹部先被腳踏硌了一下,然後仰面摔在冰涼的地磚上,後腦勺磕出一聲悶響,磕的他眼前發黑,雙耳嗡鳴不止。
可還沒等他感覺到鈍痛,臥室的門被一腳踢開,有個人衝進屋裡將他抱了起來。那人袍袖上還泛著秋夜的涼意,掌心卻暖得發燙。
傅深被橫抱起來,頭靠在那人胸前,臉貼著深藍錦緞官袍,觸感輕柔光滑,領口襟袖透出一脈溫和平正的沉水香,似乎是個他很熟悉的人,卻因為離得太近忽然變得陌生。
他灼熱的鼻息浸透了薄薄衣料,燙的那人身軀倏然繃緊,隨後他被重新放回床榻上,一隻稍微有點硬度的手搭上額頭:“呼吸怎麼這麼燙,發熱了?”
模糊視線和身上的疼痛逐漸變得清晰,傅深認出了他,第一個動作是推開了那隻手:“你來幹什麼?”
匆匆趕來的老僕和年輕的飛龍衛剛一進門就聽見這句冷硬的詰問,頓時齊齊剎步,心說傳言果真非虛,這倆人誰都不是善茬。
嚴宵寒閉目運氣,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硬邦邦地說:“你發燒了,起來喝口水。我讓人給你把個脈,開副藥。”
傅深閉著眼,不冷不熱地道:“不勞您費心。嚴大人深夜光臨寒舍,有何見教?”
嚴宵寒走到桌邊,拎起茶壺,斟出半杯涼透了的茶水,臉色立時撂了下來,瞥了一眼老僕:“你們就是這麼伺候人的?”
傅深頭疼地道:“你還沒完……”
嚴宵寒道:“侯爺千金貴體,豈容爾等如此怠慢。若再這麼不經心,別怪本官報知陛下,降罪下來。”
傅深垂在身邊的手指不易覺察地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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