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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你能確定她就在荊州嗎?萬一他們去了別處呢?”
“姓孟,家裡是做布匹生意的,”任淼道,“要離京去荊州之事是她家長輩安排的,她一個未嫁女也無可奈何,只能讓丫鬟偷偷給我送了封信。”
齊王失聲道:“你們……你們竟是兩情相悅?!”
任淼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只是一廂情願,我還千里迢迢地追到這裡幹嘛?她雖未明說,但必定時時盼著與我相見,我不能辜負了她。”
這話一出,聽眾都跟著一怔,尤其是有家室的幾位,深受觸動。嚴宵寒原本還對他頗有偏見,嫌他廢話太多,油嘴滑舌,卻被驀地這句“不能辜負”牽動心腸,那盡力剋制的思念猶如決堤之水,不可自抑地漫了滿心滿眼。
沉默良久,嚴宵寒才道:“行了,別在這兒玷汙人家姑娘的清譽了。”
任淼又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服氣地道:“這位大哥,看你相貌堂堂,想必已經成家了吧?”
嚴宵寒冷淡矜持地點了點頭,問道:“你是燕州人士,可聽說過北燕鐵騎統帥,靖寧侯傅深?”
“聽過啊,誰沒聽說過他,”任淼吊兒郎當地道,“你該不會是想說你跟靖寧侯是一家子吧?恕我直言,大兄弟你這牛皮可要吹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
“都看著我幹什麼?”任淼尷尬地問。
嚴宵寒勉強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是說,你既然身在北燕,為什麼不投北燕軍,將來掙下一身軍功,再風風光光地迎娶你那位孟小姐?你現在縱然追到荊州,哪怕上門提親,人家也未必願意把女兒嫁給你。”
“從軍不好,”他搖搖頭,笑道,“我是個胸無大志的人,不想建功立業,就想跟意中人相守一生,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我現在憑本事也能掙到衣食,足夠養活一家人,要是去從軍,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把她一個人孤零零撇在世上,我就是死也閉不上眼睛。”
這人簡直是上天派來戳他心窩子的,一戳一個準,嚴宵寒都快讓他戳吐血了,不死心地問:“你怎麼知道那位孟小姐不想鳳冠霞帔、封贈誥命,只想跟著你過清貧日子?”
任淼屈起一條腿,眼中流露出些許羞赧而眷戀的笑意,像是自言自語地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否則世上那麼多人,她怎麼偏偏就喜歡上了我……”
那藏不住的溫柔幾乎灼眼,嚴宵寒心中半是悵然,半是酸苦,任淼說的何嘗不是他最深刻的遺憾和求而不得,可他和傅深,一個貴為公侯,一個位高權重,就算不戀棧權位,又怎麼可能不管不顧地拋下一切,說走就走?
經年累月地被“身不由己”拖著,在紅塵裡沉浮,只怕這一拖,就拖到了遲暮。
任淼瞥了一眼怔然的嚴宵寒,眸光閃動,悠閒地換了個話題:“幾位是哪裡人?也是去探親訪友的麼?”
嚴宵寒不說話,齊王硬著頭皮頂上,道:“是,我們從京城來,打算到荊州投親。”
他沒有多說,任淼也很有眼色地沒有追問,只說:“可巧,以後說不定還能在荊州城遇見,到時候我請各位兄弟吃酒。”
至晚間時,雨勢稍減,任淼烘乾了衣服,厚著臉皮蹭了他們一頓飯,吃飽喝足後,自己抱了一堆稻草,在牆角堆了個地鋪,舒舒服服地睡了。嚴宵寒安排好人守夜,路過那處牆角時,腳步已放的極輕,本該在睡夢中的任淼卻耳尖一動,眼皮跟著一抬。
兩人正巧看了個對眼。
剎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慄感直衝嚴宵寒天靈蓋,無數碎片在他腦海中飛速掠過,他分明有所感覺,卻抓不住那一閃而逝的靈光。
任淼見是他,又若無其事地閉上了眼睛。
嚴宵寒疑慮重重,又惦記著外面的雨勢,晚上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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