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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一肚子甜言蜜語沒來得及施展,都被他堵成了含糊不清的細微嗚咽。寒冷冬夜裡,兩人卻越滾越熱,直到嚴宵寒感覺再這麼廝磨下去要壓不住火,才堪堪鬆開他。傅深額頭見汗,氣息粗重地笑了一聲:“不是我說,夫人,你有點過於氣血方剛了……”
“怪誰?”嚴宵寒把他的手拉進被子裡,嘆道:“我的侯爺,您可快點把京城打下來吧,好讓我回家為所欲為。再這麼管殺不管埋,我真的要忍不住殘害忠良了。”
傅深喉嚨裡逸出一聲低吟,咬牙道:“你現在……還不叫為所欲為?還要上天嗎?”
臘月裡的漫長冬夜,竟也能像春宵一樣倏忽飛逝。
昨天半夜裡下起了雪,傅深清早醒來時,外面仍然是一片昏黑,天地間銀裝素裹。嚴宵寒應該剛起身不久,床的另一側猶有餘溫。傅深撐著頭慢慢醒盹,餘光瞥見一旁掛著的貂裘不見了,料想他是先回天覆軍營地,便披衣下床,準備去火頭軍那找點吃的,順便出門巡營。
腳還沒落地,就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嚴宵寒閃身進門,把手中冒著熱氣的大碗放在桌上,用燙紅的手指去捏傅深的耳垂,一邊道:“醒的真早,還打算回來再叫你。”
傅深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坐在床上仰頭看他:“你一大早幹嘛去了?沒回營?”
“回什麼營,”嚴宵寒俯身在他額心親了一口,溫聲道,“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侯爺生辰吉樂,福壽綿長。”
傅深這才想起來,今天確實是他的生日。只是平日裡軍務繁忙,又不是整壽,這事早就被他拋到腦後去了。再說非常時期,誰也沒心思過生日,也就嚴宵寒還替他記著。
“多謝……”傅深喉嚨發堵,可能因為剛醒,整個人顯得有點懵,措辭也顯得生疏僵硬:“費心了。”
嚴宵寒看他一臉沒過過生日的茫然樣,好笑又心酸,沒忍住手癢在他頭上摸了一把:“前年你在北燕,去年又分居南北,今年好容易趕上了。我如今也沒什麼能送你的,給你煮了一碗壽麵,手藝欠佳,侯爺賞臉嚐嚐?”
傅深點了點頭,盯著那個去給他端面的修長身影,默默地心想:“我什麼也不要,有你就夠了。”
嚴宵寒倒不是謙虛,他說自己“手藝欠佳”,面的味道真的只是一般。不過別說只是“欠佳”,哪怕嚴宵寒現在端給他一碗砒霜,傅深也能面不改色地嚥下去。
這一天,北燕鐵騎陪同傅深巡營的將領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前幾天還揚言要“以逸待勞”“敵動我不動”的靖寧侯忽然像被什麼刺激了一樣,分析局勢時從原州的兵力部署一路跑題到如何儘快打下京城,大有三個月內不收復全境,就要他們提頭來見的意思。
肖峋用胳膊肘戳了戳俞喬亭,悄聲問:“將軍是不是中邪了?”
俞喬亭面色凝重:“我看八成又是姓嚴的給他灌了一碗迷魂湯。”
傅深朝他倆投來冷冷一瞥:“昨晚接到江南的訊息,韃柘二族派出使者前往金陵,提出議和,要以黃河為界,分治南北,還要與我朝結為友邦。我想在座諸位,沒人願意每年給這些狼崽子們發壓歲錢吧?”
眾將立時收起了嬉笑之色,神色凜然。
“過完年就動手。只要攻克了原州相州,京城再無屏障。三個月之內收復中原不是空談,”傅深放下手中地圖,肅容正色道:“各位,當年京師兵敗、北疆淪陷之恥,如今,該由我北燕鐵騎親手洗雪了。”
一年一度的除夕夜,縱然世道艱難,北方遍地蕭條,城中仍不時有零星爆竹聲響起。對於大部分漢人來說,日子再不好過,年總是要過的。
城外,漆黑天幕之下,則是列陣森嚴、殺意凜然的萬千鐵騎。
不知道江南此夜,又是何等的繁華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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