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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跑,再有下次就沒這麼巧了。”
剛才兩刀殺了一個韃族大將的嚴大人比哈巴狗還訓練有素,半點不敢耽擱地催馬顛了過來。
傅深沉著臉發號施令,令前軍執長刀,結牆前行。北燕鐵騎已將伏兵清理乾淨,大將遮護也被砍死,韃族騎兵失去先機,心生怯意,進攻的速度慢下來,這時襄州軍從後頭趕上來,與北燕軍左右夾擊,戰場局勢陡轉。
這場仗足足打了四個時辰,漢軍斬首數萬,終於將韃族騎兵主力殲滅,殘餘敗軍棄城逃跑。
戌時正,傅深分出一隊人馬追擊殘兵,三軍整隊入城,百姓夾道歡呼悲泣,各奉酒食犒軍。至此,長安光復。
清點傷亡、安排巡城、應付各路官紳……傅深忙了一整夜,嚴宵寒也跟著他熬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追擊殘兵的北燕軍回城,將俘獲的幾個韃族將領關進府衙大牢裡,忙亂方歇,眾人疲憊不堪,各自去歇息。
傅深他們住的是座官員宅邸,比在棠梨鎮那破屋不知好了多少倍。嚴宵寒難得地犯了潔癖,反覆洗了好幾遍才將身上的血腥味洗掉,等回到臥室,比他先洗完的傅深已靠著床頭睡著了。
他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搏動著,富有節奏感,幾乎像是某種韻律,一點都不急促。一時間,喧囂的喊殺聲終於遠去,周遭的細微動靜傳入耳中,彷彿從修羅地獄重返人間,整個人重新活了過來。
他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會兒,站到傅深綿長的呼吸聲一停,闔著眼懶懶地問:“怎麼,罰站呢?”
“嗯?”嚴宵寒驀地回神,走到床邊,將他搬到內側,自己在他身邊躺下:“怎麼醒了?”
“你在那直勾勾地發瘋,我能不醒麼?”傅深掩口打了個呵欠,翻身摟住他的肩膀,在那道傷疤處碰了碰:“今天……不對,昨天,你有點太不小心了,我這回就不罵你了,你自己長記性。”
“是我心急了,”嚴宵寒從善如流地認錯,隔著一層薄薄的單衣擁住他瘦削的脊背,輕聲問:“不過你是怎麼發現的?咱倆隔了那麼遠。”
傅深卻沒正面回答,漫不經心地道:“你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挨一刀,我也不用活了。困了,睡覺。”
嚴宵寒沒追問,仔細想了一會,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摸到了傅將軍鐵甲下深藏不露的一點柔情。
他從小長在京城,沒上過戰場,臨陣對敵的經驗約等於無,監軍雖然不用出戰,但傅深仍然不放心,所以才非要把他留在自己身邊,以便時時看顧,免得刀劍無眼,誤傷了他。
戰場上,如果不是始終分心牽掛著他,怎麼能及時替他擋下那一刀?
“你怎麼能這麼好?”嚴宵寒看著傅深的睡顏,覺得自己好像模模糊糊地嚐到了桂花糖的甜味,心猿意馬地想:“我快要忍不住了。”
待長安城中諸事落定,嚴宵寒找了個由頭,將傅深帶出了城。兩人沿著山路慢慢走,看了滿眼山花爛漫,等走到半山腰,一座漢白玉浮雕的牌坊出現在綠樹蔭濃的山道盡頭。
傅深隔著老遠,眯眼看去:“青蓮池?什麼地方?”
嚴宵寒笑而不語,拉著他的手往裡走,沒過多久,全貌俱現。裡面竟是一整處依山而建的別業,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綠樹花枝掩映,淙淙流水環繞,粗粗一看,佔地少說也有千畝,非大富豪奢人家不能有這等手筆。
“這座山叫雙白山,山上有很多溫泉,”嚴宵寒帶傅深穿過遊廊,繞過正房,來到後面白霧繚繞的湯池前,“這山莊是我義父的私產,他駕鶴西去後便歸了我。溫泉活絡去疾,我一直想帶你來,只是總不得空。所幸這回終於遂願,侯爺看看,可還滿意嗎?”
“人比人,氣死人,”傅深嘆道,“看看你爹,給你留了個溫泉別莊,再看看我爹,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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