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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對了,”嚴宵寒站在他面前,微微張開雙臂,那是個全然接納包容的姿勢。他的目光一直望進傅深的眼裡:“記住了,你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用鐵石堆成的。”
純陽道長不擇手段,處心積慮,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傅深,和他背後的滿門忠烈,萬千英靈。
仍有人記得逝去的忠魂。
仍有人為他奔走,為他流乾最後一滴血。
北燕軍同出一源,哪怕不曾見過,年歲相隔,傅深仍然知道這是他的同袍,所以他成全了純陽道長。
所有的冷靜分析都建立在感情之外,傅深只有拋開他的身份,用上全部理智去尋找疑點,才能強迫自己忘記純陽道長眼裡一閃而過的淚光。
可他不是用鐵石堆砌起來的。
傅深怔然片刻,筆挺的肩背終於垮了,隨即一言不發,微微向前傾身,把臉埋進了嚴宵寒的懷裡。
那雙手溫柔地落在他脊背上。
“北燕軍守邊近二十年,多少人埋骨北疆,換來的卻是無端猜忌,”他喃喃地道,“我叔父戰死到最後一刻,楊勖這等小人,至今仍在朝中橫行,就連報仇,都要我北燕軍的人命去填……”
“別太傷心。”嚴宵寒摟緊了他,低聲道,“你看,不管發生什麼,你身後始終站著萬千北燕軍。”
“——還有我。”
第41章 對酌┃有點不夠刺激
嚴宵寒靜靜地抱著他站了一會兒, 既想給他個依靠, 又怕他傷懷太過,於是拍了拍傅深的肩頭, 故意調笑道:“侯爺, 哭了嗎?要不要我哄哄你?”
傅深當然不可能放縱自己在消沉情緒中沉溺太久, 只是他少有能掛在別人身上的時候,一時半會有點不願意起來, 悶聲悶氣地說:“一邊兒去。家裡有酒嗎?陪我喝兩盅。”
他那語氣不像夫妻相邀對酌, 倒像老大爺招呼兒子來解悶。嚴宵寒哭笑不得,剛要脫口而出說“你不能喝酒”, 忽然轉念一想, 倘若能借酒澆愁, 給他個痛快發洩的機會,總比現在這樣把所有事都悶在心裡強。
“有。”他乾脆地道,“稍等,我讓人去拿。”
傅深愕然抬頭:“你吃錯藥了?這麼好說話!”
嚴宵寒挑眉, 湊近了逼問道:“難道我以前不好說話嗎?你摸著良心說, 你哪次提要求我沒答應你?”
他高大的身形逐漸逼近, 卻意外地沒什麼壓迫感。傅深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緩緩下壓的胸膛,笑微微地道:“我還以為要給點好處才能討到一口酒,既然你這麼懂事體貼,那再好不過了。”
嚴宵寒不依不饒地問:“什麼好處?”
傅深但笑不語。
嚴宵寒道:“好心沒好報,侯爺, 這可不像是君子所為啊。”
傅深反問:“那你想怎麼著?”
“我這麼‘懂事’,還這麼主動,”他意有所指地用膝蓋頂了一下傅深的腿,“難道不應該給我個更大的甜頭?”
傅深視線往他下三路瞥去,壞心眼地笑道:“喲,春天到了。”
嚴宵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愈發得寸進尺,貼著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引得傅深嗤笑一聲:“你來。正好看看你的第三條腿是不是跟你的骨頭一樣硬——先說好,斷了不許哭。”
嚴宵寒:“……”
“嘖,有賊心沒賊膽,還非要惦記,”傅深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在唇面上親了一口,懶洋洋地道:“不如乖乖躺平,大爺保你欲’仙’欲’死,食髓知味,怎麼樣?”
“這位爺。”
男聲低沉,不如女聲嬌媚,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別有一番勾魂攝魄的滋味。嚴宵寒眸光幽深,保持著被調戲的姿勢,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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