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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給下人做,有的可以不做,但傅深在靖寧侯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嚴宵寒曾親眼見過,既然落在了他手裡,就不會讓傅深再吃不該吃的苦。
他一次又一次地目送這個人的背影遠去,明白地知道不能挽留。如今傅深走不動了,那麼他能不能試著挽留一把,讓他不要再走了呢?
他最近正在處理的,除了公務,還有一些私事,一件是早就讓魏虛舟去查的斷袖流言,一件是傅深遇刺的實情。後一件皇上曾命三法司嚴查,兩個月過去,昨天三法司才上疏結案。那道摺子嚴宵寒也看了,全是屁話。刑部大理寺無非是以“守衛不力”為由,收拿了當地駐軍的大小將領,查出了幾個韃族奸細,審出供詞,然後把所有罪過都推給了東韃人,這案子就算查完了。
至於行刺使團是由何人指使,造成山崩的火藥是從何處得來,行刺物件是東韃小王子還是傅深,這些問題,仍在重重迷霧之後。
三法司的主官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都不肯在此案上大做文章,大概已從賜婚上看出皇上對傅深的忌憚。只有都察院一位名叫顧山綠的右僉都御史堅持認為此案存疑,請求進一步詳查,但他那封奏摺根本沒遞到聖上眼前,早被秉筆太監壓在了案底。
嚴宵寒不能明著動用飛龍衛去查,暗地裡更費工夫,然而收效甚微。因為事關北燕軍機密,而傅深一向對飛龍衛嚴防死守,他的人很難打探出什麼有用的訊息。這兩個月來唯一收穫,是挖出了一條同州軍與邊境馬匪私下往來的“草路”。
“草路”與“官路”相對應,顧名思義,是指官兵與民間商賈之間的暗地交易。商賈往來各地,軍隊可從這些人手中買糧買藥、外邦火器和刀劍。甚至有人曾給東韃和漢軍牽線,以糧食、茶葉、鹽巴等物換戰馬。
早年間官路時開時停,賦稅極高,草路便應運而生,屢禁不止。不誇張地說,大周每處邊境守軍手裡都至少有一條“草路”。
倘若火藥真是從“草路”流出來的,青沙隘地處同州最北端,有條件設伏、嫌疑最大的就是同州守軍。
按照傅深的說法,皇上的眼線是北燕軍中高階將領,同州軍早年已從北燕鐵騎中分家,與其緊緊相連的正是北燕軍西防線、原州一帶。
那人究竟是誰,或許傅深心中已經有數了。不過嚴宵寒不需要知道的太確切,北燕軍中事他也插不了手。
但如果傅深不能把那人處理掉,不管是為了傅深還是為了他自己,於公於私,嚴宵寒都得上去再補一刀。
至於另一件事,倒是很出乎他意料。斷袖傳聞最早居然從傅深的繼母秦氏哪裡傳出來的。她女兒在東宮做良娣,給太子吹了枕頭風,所以太子才能想出賜婚這麼個損招,來為元泰帝“分憂”。
多餘的都不用再查,想也知道,秦氏費盡心思暗害傅深,無非是想讓她親兒子襲爵,怕傅深在其中阻撓,於是才搶先一步,想讓傅深“斷子絕孫”。
一個自私狠毒的婦人,玩了一手後宅陰私詭計,卻險些成為北燕兵權更迭的開端,攪動朝堂風雲。
何其諷刺,何其愚蠢。
不過嚴宵寒最初聽到這個訊息,最生氣的不是她造謠傅深是斷袖、以致今日之禍,而是想起了當年傅深在山洞裡說的那句“我也沒有娘”。
沒娘就算了,還要被不慈狠毒的繼母揉搓,他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嚴宵寒在飛龍衛仗院裡冷靜了片刻,找來一個手下,吩咐道:“靖寧侯有個兄弟,名叫傅涯,聽說常在外鬥雞走狗,小小年紀,已是個風流人物。陛下素不喜穎國公府太過張揚,靖寧侯既已許我,也別虧待了他這位兄弟。”
手下是個人精,一點就透:“屬下明白。敢問大人是要他立時就不中用,還是用藥慢慢掏空他的身子?”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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