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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嚴宵寒被他扯的微微後仰,只得再躺回去。他抖開被子,把傅深罩起來,強勢地侵入了他的被窩。傅深大概是真的不清醒,居然沒翻臉,只是在他肩膀上輕推一把:“幹什麼?”
“往我這邊來一點,”嚴宵寒展臂將他抱住,兩條長腿帶著熱烘烘的體溫貼上他冰涼的小腿,以一個親密過頭的姿勢緊密相擁,“行了,睡吧。”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過後,軀體的熱度透過冰涼衾枕漸漸將他包圍,傅深嫌這個姿勢箍得慌,總想活動手腳,卻莫名被重新寧靜下來的夜色和暖意催的睡意昏沉。該痠疼的地方還是痠疼,知覺卻好像被隔在了一層溫存的屏障之外。
他抵在嚴宵寒的頸窩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天明,山中細雨仍未瀟瀟未歇,傅深被幾個月的養病生活影響了作息,早上醒的晚,外頭又是個陰雨天,他更昏昏沉沉地睜不開眼。
身旁床榻已空,簾外天光黯淡,屋內溼涼,被窩裡卻被烘的乾燥溫暖。他動了動腿,碰到了放在腿邊熱乎乎的小湯婆子。
八成是嚴宵寒早晨起身後給他拿來的,傅深心中熨帖,記憶浮現,隨即回想起昨晚令人耳熱的意亂情迷,自己還讓人抱著睡了半宿。
他默默品咂了一下親吻的滋味,摸了摸隱約作痛的膝蓋,惋惜地心想:“我可真是個柳下惠。”
正巧推門進來的嚴宵寒忽然脊背一涼。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沒發現身後有什麼異樣,按下疑惑進門,對著被簾帳遮的密密實實的大床道:“敬淵,該起身了。”
傅深懶懶地撥了下簾子,示意自己已經醒了。
嚴宵寒每天要早起進宮輪值,已成習慣,哪怕放假也沒睡懶覺,比躺在床上形如廢人的傅深看起來精神得多。他走過去將床帳掛回兩側簾鉤上,側身在床邊坐下:“雨還沒停,有哪兒不舒服嗎?”
傅深有時候會覺得嚴宵寒對自己過分小心,就好像他不是一個皮糙肉厚的老爺們,而是個風吹就倒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他能活到今天,傷不會少受,連杜冷和俞喬亭都不覺得他的腿傷在陰天下雨需要格外關注。對他們來說,連死亡都是尋常事,只是區區傷病,又何足掛齒、何須掛心?
但被人捧著手心裡,石頭也要被焐熱了。
傅深說著“沒事”,伸手去勾他的腰,試圖把嚴宵寒拉下來按在床上。不料嚴宵寒坐的特別穩當,反倒是傅深被帶的從床內側滾到外側,像個沒骨頭的貓一樣軟塌塌地倚在他腿邊。嚴宵寒還當他是投懷送抱,一手虛攬住他的肩頭,含笑道:“醒都醒了,還不想起?”
“犯懶,不想動,”傅深老氣橫秋地嘆道,“人哪,不服老不行啊。”
“過謙了,”嚴宵寒垂頭湊到他耳邊,戲謔地道,“侯爺龍精虎猛,昨晚還抓著我不撒手呢,你都忘了嗎?”
傅深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兩人一躺一臥,摟摟抱抱,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事後味兒——他還是慘遭蹂躪的那一個!
去他孃的柳下惠!昨天就應該把這混賬就地辦了!
他十分輕佻地在嚴宵寒腰上捏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說:“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跟著我,本侯保你日後受用不盡……嚴夢歸!”
嚴宵寒一手攬肩一手抄腿,猝不及防地把他從被子裡抱出來。傅深驟然懸空,嚇了一跳,隨後被嚴宵寒放在腿上,一件外衫兜頭罩了下來。
隔著柔軟的綢緞,似乎有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他唇上,輕的像個錯覺。
嚴宵寒說:“我對侯爺,當然是一心一意的。”
山中不知歲月,嚴宵寒跟著提前進入致仕生活的靖寧侯,在山莊裡無所事事地消磨了好幾天。俞喬亭私下裡跟肖峋嘀咕,傅深的脾氣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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