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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有一雙淺色的眼
最怕你哭了。
這句話啊……
十年前他從遊輪上救下她時,也對她說過。
蘇黎世夏季的天氣很好,日均二十度體感舒適,鳶也起身開啟窗戶,徐徐微風拂面吹來,像溫柔的輕撫。
她回頭去看床上那個從外在的眉眼到內在的氣質,都淡薄得好像晨間山林裡的霧靄一般的男人。
如果有人說,沒有誰可以十年如一日不變,她一定會反駁——蘇先生就沒有變。
和當年初遇,別無二致。
鳶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完整地回憶起那件事,此刻擦去覆在記憶上的塵埃,只覺得往事留下那些濃墨重彩的痕跡,從沒有因為歲月推移而有一絲淡化,連細節都是如此清晰。
同樣是一個六月天。
那艘名為“卡里忒斯號”的遊輪,順風行駛在海上,載著十幾個女孩,藉著夜色的掩護,開向一望無際的地中海。
被關在逼仄的玻璃盒裡十幾個小時,再經過貨車的顛簸,以及這些人把她們抬到一間暗房裡就不管,沒有人告訴她們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要做什麼事?為什麼還不肯放她們出來?越是未知越是害怕,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有幾個女孩已經哭到失聲,幾乎昏厥。
鳶也臉色蒼白,也開始撐不住了。
但她想,不能再這樣下去,左右都是死,她寧願搏一把。
她想逃。
她的玻璃盒靠著牆邊立著,心一橫,身體往玻璃壁使勁兒一撞,打著把玻璃盒摔碎她就能從裡面出來的主意,結果盒子摔在地上,只是出現蜘蛛網一樣的裂痕,沒有碎。
而她反而摔得眼前發黑,身上每一塊骨頭都在疼,這也就算了,她現在倒在地上起不來,已經失去唯一撞碎玻璃盒出來的機會,她惱怒不已,而那邊同樣靠著牆放著的女孩,學著她,身體猛地撞向玻璃壁——
她人小,盒子也小,可能是材質比較薄,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玻璃應聲碎裂,女孩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碎片噼裡啪啦往四下飛濺。
太好了……鳶也費勁地扭頭問:“你、你怎麼樣?”
女孩爬起來,暗房裡沒有光,只能看到她大概的身形輪廓,才一米出頭,拍掉身上的玻璃渣,然後跑向她——玻璃盒是從外面上栓,她開啟栓子,鳶也終於被放出來。
長時間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鳶也四肢麻痺,半天才緩過來,低聲說:“……謝謝。”
女孩抽泣著:“姐姐我好怕,我想回家……奶奶在家裡等我,她的眼睛不好,天黑了看不清……”
這裡透不進一絲天光,像地獄的十九層,鳶也往四下看了一圈,她也怕的,強行剋制著身體的戰慄,想讓她冷靜,也想讓自己冷靜,她嚥了一下喉嚨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舒。”
“我叫小也。”鳶也擦掉她的眼淚,“我們一定可以回去的。”
小舒連連點頭。
鳶也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邊去看,這些人大概是覺得她們被關在玻璃盒裡出不來,門連上鎖都沒有,她開啟一條門縫往外看了一眼,走廊上靜悄悄空無一人,正是她們逃走的好機會。
她回來把所有玻璃盒都開啟,放出其他女孩,都是和她差不多年紀,還有一些比她更小,她鎮定地說:“外面沒有人,我們一起跑。”
女孩們連連點頭,她們不想留在這裡,她們也想回家。
都是半大不大的孩子,遇到這種事情,哪談得上有什麼想法,鳶也的冷靜成了她們的主心骨,都本能地聽從她的安排。
鳶也開門先出去,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對她們揮手:“走!”
十來個女孩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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