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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她就死在他面前
雨滴砸進鳶也的眼睛裡,她本能地閉上眼睛,再睜開,就像籠了一層薄紗,雲遮霧蔽的朦朧。
她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什麼都沒看,沿著這條路飄了下去。
……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麼才過去四年,在青城那一年的記憶就那麼模糊,想到最後,她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大概是因為“爸爸殺了媽媽”這樣的打擊太大,加之她一直借酒消愁,大腦就自動封鎖了那段記憶。
……也不是沒想過,明明那一年在青城就做過闌尾切除術,還是小表哥帶她去的,腹部也留了疤痕,為什麼會再發作一次,可是醫生給出的解釋又那麼合情合理,大概是上次手術沒切乾淨留了一截髮炎了才復發。
……更不是沒想過,阿庭是白清卿和尉遲的親生兒子,怎麼他和父母的緣分那麼淺,兩人的骨髓都匹配不了他,按說這種配對親生父母成功的機率更高,只是轉念想醫學的事情從來不存在百分百,也許真是緣分。
都能找到解釋,再加上從來沒有往那方面去懷疑過,要不是自己想起來那段往事,任誰來對她說“阿庭是你的兒子”,她都不可能相信。
原來,原來。
鳶也仰起頭,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臉。
總以為心口這把刀是這幾個月才捅進去的,現在才知道刀捅下去的位置,就是四年前傷口癒合後留下的疤。
同一個位置同一把刀。
“鳶也!”身後突然有人喊她,鳶也晃盪地轉身,看到一輛黑色轎車,車子還沒停穩後座就有人跑下來。
剛才就在她的記憶裡出現過的男人,現在就由遠至近地跑向她,他的面容在她眼睛裡越來越清晰,也逐漸重疊上她記憶裡的臉……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她怎麼會忘得那麼徹底?怎麼會才過去兩年就不記得他了?
想不明白啊。
鳶也沒有跑,也沒有躲,就站在原地。
“沅家人也在,你先跟我走。”尉遲抓住她的手,才發現她全身抖得厲害,不知是冷的還是別的什麼,再看她的臉,戲妝被雨沖掉了很多,露出慘白的臉色,他眉心一下擰得緊緊。
這是緊張?
這樣就緊張了?
當年他看著她在雪地爬行不是冷漠嗎?
不是還能雲淡風輕地跟她商量生下孩子就離開才肯救她嗎?
既然如此現在還裝什麼一往情深!
遲到四年的怒和恨衝上心頭,鳶也反應強烈:“放開我!”
尉遲冷不防之下,手已經被她用力甩開。
鳶也一看到他,那些剛回到她腦海的記憶就爭先恐後地跑出來刷存在感,動一下就想起來,動一下就想起來,痴纏的,繾綣的,難過的,痛苦的,宛如江水奔湧,滿得幾乎要溢位,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到最後她只能捂住自己的耳朵,可他在雪地裡說的那三個字,已經清晰地刻在她的骨子裡。
她的反常尉遲不是沒有看到,但現在的情況太複雜,突生的變故快要跳出他控制的範圍,他無暇去多想其他,眉峰清凜折起:“鳶也,先跟我走,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
以後?他們沒有以後了!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意圖將她拉上車,鳶也憎惡至極:“你放開我!”
尉遲緊抓著她的手,鳶也甩不開了也就不掙扎了,慢慢抬起頭,看著他。
她一雙眼睛通紅,眼白更佈滿了血絲。
他仍是一身黑色西裝,內裡的白襯衫不知道沾了誰的血,腹部紅了一片,臉色被雨水沖刷得有些白,眉宇間依稀寫著肅厲,灰濛的天際下,瞳眸比以往更加漆黑。
“你說過,你很愛四年前在青城和你生下阿庭的女人,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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