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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我本就沒打算藏一輩子。”鳶也淡淡道。

安娜一怔,鳶也沒有多做解釋,拿著圍巾起身:“我去還給他。”

……

鳶也知道蘇星邑在四樓的書房,走過去,抬手敲門。

裡面沒有人應答,她又敲了敲,依舊是安安靜靜,但門沒有關緊,她慢慢推開。

站在門口看進去,空無一人。

不在嗎?鳶也心想著,正要把門重新關上,門後的把手就被人抓住,那人直接將半掩的門開啟。

鳶也一愣,抬起頭,眼睛就這麼直接地撞上了一個赤-裸的男人胸膛。

……

大概是血統的緣故,他的面板要比亞洲人更白一些,但卻一點都不蒼白孱弱。

那肌肉的線條十分利落,簡潔,只是看著都能感覺到其中蘊藏的力量,鳶也更注意到,他胸口有一道傷疤,雖是陳年舊傷,早已經癒合,但可能因為傷口太深,痕跡至今很清晰,大約有一根手指那麼長,像被一把匕首捅了進去。

能傷在這裡,必定是近了他的身的,可他這樣的身份,平時出入都有人保護,至少也會有安娜在側,安娜看起來溫溫柔柔,但其實身手很好,有她在,應該沒人能傷到他,他這個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她一邊想一邊伸手,想感知這道疤背後的故事,但在她碰到他面板之前,蘇星邑就一下抓住她的手。

鳶也方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過於冒犯,連忙道歉:“對不起。”

蘇星邑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眸色深幽地看著她。

鳶也莫名覺得有點尷尬,抿了一下唇,加以解釋:“我是來還圍巾的,敲了門,你沒有應。”

蘇星邑看了眼她手上的東西,終於放開她的手:“在洗澡,沒有聽到。”

他身上還帶著水汽,只穿著一條寬鬆的褲子,鳶也摸摸鼻子,莫名有些尷尬,想著把圍巾還給他了就走,蘇星邑卻已經轉身:“進來吧。”

鳶也只好跟著他進去,目光不可避免落到他的肩膀,那裡也有一道疤,已經癒合脫痂,肉是淺粉色的。

也就是這兩道傷,破壞了這具原本可以稱得上完美的男性軀體。

“你肩膀上的傷,就是在班加西受的?”

蘇星邑穿上衣服:“安娜告訴你的?”

鳶也預設。

安娜說尉遲在班加西遇到他們的伏擊,腹部中了一槍,難怪那天他坐在車上不下來,後來襯衣上又染了一大片血跡,原來是有傷在身,蘇星邑也被尉遲開出的一槍擦傷了肩膀,不算嚴重,但也留下了難以消除的疤痕。

安娜還說……蘇先生本來可以不用親自去班加西,去,是因為無論她是死是活,她在巴塞爾山林受的傷,他都想替她向罪魁禍首討回來。

這是她知道的第二件,他為了她特意去做的事情。

蘇星邑一句話揭過:“已經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傷癒合了,疤會一直在,就像她小腿上那道在巴塞爾三林裡受的傷,到現在還痕跡清晰,觸控時,甚至能憶起當時的疼痛。

鳶也在心中輕嘆口氣。

尉遲欠她的,他還不清。

她欠蘇星邑的,又何嘗還得清?

蘇星邑突然轉開頭咳了幾下,鳶也一愣,連忙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我早就想問了,你這咳嗽是怎麼回事?怎麼時不時就發作?”

他咳得厲害,鳶也轉去倒了杯水給他,蘇星邑喝了一口,才說:“習慣了。”

鳶也眉心直擰:“什麼叫習慣了?這個醫生治不好就換一個醫生,現在的醫療技術那麼發達,有什麼病是治不好的?你又不缺錢,還省這點醫藥費不成?”

也不知道她這句話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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