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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得如痴如醉,叫好都忘了,聚精會神地只管聽。
正唱到“此會應須爛醉,仍把紫菊茱萸,細看重嗅”,突然聽到外間有人醉聲問:“是誰在唱?”
另一人答道:“這兒是翰林院各位大人。”
那人笑道:“他們倒是高樂,哪裡找的倌人,唱得這麼好?爺跟前兒怎麼就沒有?”
屋內眾人聽了這混賬話,皆都驚笑,其中一個趁著酒力叫道:“什麼人在外頭亂吣!”
同席另一個道:“混賬東西,喝迷了心了,胡說八道。”
話音剛落,門被人一腳踹開,卻見有個臉色通紅的少年站在門外,怒氣勃發地叫道:“方才誰說的?站出來!”
在座眾人一看,均都啞口無言。
翰林院這些都是京官,當然認得這少年是何人,竟正是忠靖侯府二公子,小侯爺蘇清曉。
這位小爺從小嬌生慣養,養的跋扈異常,竟像是個蠻橫的小豹子,惹得他性情發作,只怕見人咬人,所以沒有人願意跟他爭鋒。
方才說話的那兩位都嚇傻了,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是這麼塊暴炭,一時低頭縮頸,不敢出聲。
蘇清曉瞪著兩隻兇巴巴的眼,在席上掃了一圈兒,雖然這少年比在座的人年紀都小,卻沒有人敢跟他目光相對,被他掃過,紛紛地顧左右而言他。
有個大膽年長些的起身,陪著笑臉躬身道:“原本不知道是小侯爺在外面,不如也一併吃幾杯?”
蘇清曉冷看那人一眼,冷冷道:“方才誰罵的我?是你?”
“不不不……”
蘇清曉一把攥住那人領口:“那是誰?若不教出來,我就認你!”
大家都暗暗叫苦,蘇清曉瞥過席上,突然盯著養謙:“是你?”
原來養謙並沒刻意避開他的目光,又因目睹小侯爺這樣蠻橫,便微微蹙眉。
養謙便站起身,拱手作揖:“雖不是我,我便替他們賠個禮就是了,本不是大事,都是醉後言語,請侯爺大人大量。”
蘇清曉將抓在手中那人一放,聽養謙聲音溫和,有南邊口音,長眉一揚道:“原來方才唱曲的是你?”
養謙道:“不敢。”
蘇清曉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突然叫道:“你……是不是新科的探花郎溫養謙?”
養謙見他居然知道自己,便道:“正是。”
蘇清曉凝視著養謙,哈哈笑道:“原來是你呀,你長得倒是果然不錯,怪不得大家都贊你,連皇上也對你格外恩寵。”
席上眾人聽到這裡,自以為情形緩和,不禁都鬆了口氣。
不料蘇清曉竟指著養謙,厲聲叫道:“你以為你進了翰林院做個不入流的修撰,你家妹子身份就高貴了?我們家去提親,你們居然還推三阻四,不就是仗著是首輔大人的親戚麼?狐假虎威,什麼東西!一個痴兒,私下裡還跟人不清不楚的,真當小爺稀罕?若不是家裡大人做主,我呸!白送給我都不要!”
養謙突然聽了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早就緊鎖眉頭,不等蘇清曉說完,“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說什麼?”
蘇清曉沒想到他反應如此劇烈,但小侯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便道:“我說你那痴妹子不知羞恥,老子不稀罕……”
正叫囂,養謙猛然舉手,將酒桌掀起,剎那間,滿桌子的酒菜杯盤,劈頭蓋臉地向著小侯爺的身上臉上潑灑過去。
蘇清曉已是半醉,又仗著家中勢力,自恃無人敢對自己如何,猝不及防,不僅被酒菜等澆了個渾身通透,更幾乎被酒桌砸了個正著。
幸而旁邊的小廝及時將他拉了出來,卻見小侯爺狼狽地站在原地,頭上耷拉著些粉絲蛋花,臉上紅紅白白地彷彿是紅燒肉汁,肩頭還搭著吃的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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