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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春似舊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上力度又添三分:“府青,你該死。”
戰事(3)
府青。
春似舊將這二字咬得極輕,除卻漣絳,幾乎沒人聽清。
觀御望著面前的人,黑沉沉的眸子被酸楚苦澀浸得發紅。他終是不忍以承妄劍抗衡,氣音發顫:“漣絳。”
他叫了漣絳五百多年。
愉悅的、氣惱的、酸澀的、無奈的、溫柔的、心疼的
一聲聲漣絳貫穿他的一生。
但他不想,這叫了五百餘年的名字再被念於唇齒間時,竟只餘下無邊無際的悲涼。
你當真捨得殺我麼?
他注視著漣絳的眼睛,視野被水汽暈染得模糊不清。
銷魂一寸寸割開他的脖頸,拉扯間帶來鈍痛。
他面前那張格外熟悉的臉上,顯出截然不同的神情——蓮紋遍佈的右臉得意洋洋,快活至極;隱約透著猩紅紋路的左臉上似有訝異,又有悲慼,而更多的是心如死灰的絕望。
春似舊嘴角微動,壓抑不住滿心的欣喜,臉上已滿是喜悅之色。
漣絳呆望著觀御赤裸的臂膀,眼看著烈火爬滿他的身體,將他小臂上那隻栩栩如生的狐狸吞沒。
而令漣絳感到奇怪的是,觀御身處烈焰之中卻未被烈火所傷。
“漣絳”
氣若游絲的聲音輕吻在耳畔。
漣絳驟然回神,見面前觀御已近瀕死。
漣絳渾身一震,如遭雷轟。
遽然,漣絳劈手奪下春似舊手中的銷魂,二話不說扔至翻滾起浪的河水之中。
“你瘋了!?”春似舊難以置信,盯著空蕩蕩的掌心絕眥欲裂。
漣絳將視線從觀御身上剝落,強裝鎮定道:“今日只殺玄柳。”
“他攔著你、是他攔著你!”春似舊暴跳如雷,“漣絳,我們今日不殺他,又怎麼殺得了玄柳!?”
他一面說,一面捏訣召回銷魂。
熟料漣絳制著他,即便擰著經脈疼痛難忍也要強行壓下抬起的右手,不肯讓他再傷觀御半分:“只殺玄柳。”
春似舊氣極:“你簡直糊塗!”
他們兩人誰也不肯退讓地較著勁,落在旁人眼中便是漣絳左手阻右手,自己打自己。
但面對這滑稽可笑的場景,卻無一人臉上牽得出笑意。
春似舊約莫是鐵了心要殺觀御,盛怒之下操縱著魔氣在漣絳體內橫衝直撞,意圖再多爭搶一些控制權,最好是如當年的白三娘一樣,徹底將漣絳佔為己有。
偏偏漣絳不甘示弱。他的神識堅不可摧,一時半會兒兩人膠著不下,竟難分出勝負。
不可遏制的疼痛自漣絳身體深處炸開,順著經脈遊遍五臟六腑,同時毫不留情地齧咬四肢百骸。
頭頂的黑雲越加暗沉,低的像是要將大地吞沒。
沸騰漲起的河水洶湧奔流,烈火咬開水面,氣勢洶洶直竄入雲霄。
春似舊怒不可遏,爭搶不得下竟然癲狂到試圖將漣絳撕碎,好落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我若是死了,”漣絳竭力應付著他,識海幾欲崩塌,“你也活不了。”
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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