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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沉被他問得啞然,只聽他笑一笑接著說:“你們都只看到他關著我,不讓我出門。但其實不是他困著我,而是我自甘留在長生殿裡。”
“這……”雲沉聽不明白,滿頭霧水。
漣絳身子後仰,重又躺下。
他遙望著黑沉沉的天幕與上面點綴著的幾顆細碎的星星,解釋說:“你們都覺得他脾氣古怪,覺得他不近人情,但其實他比誰都更容易心軟,也比誰都孤獨。”
漣絳被送到長生殿那年,觀御剛同幾位弟弟一道拜入四帝君座下修習仙術不久。
因為觀御生來便召得承妄劍,又是九重天的太子,所以四帝君對他總是格外嚴苛。其他幾位皇子犯錯,頂多是被罰抄經書,而觀御犯錯,承受的卻是鞭刑。
對此,玄柳並無任何異議。好像對他而言,觀御並非是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的人,而是天生的武器,是舉世無雙的利刃。
他要讓這柄利刃成為威懾三界的存在,為此從未表露過半分愛意。
可觀御並非生來無情。玄柳漠視他,他便故意惹禍,企圖用身上的鞭傷換得玄柳一句關心之言。
但玄柳並未如他所願。
他被罰跪在金殿前,背上鞭痕交錯,膝下堅硬的地面硌得骨頭髮疼。
而金殿中,玄柳擺席設宴,恭賀詢春生辰。
眾神舉杯歡慶,談笑之餘睨見殿外跪著的觀御,心生不忍紛紛求情。
玄柳在諸神的求情聲中走向殿前跪著的人,卻不是為赦免,而是說:“背脊不直,再多跪兩個時辰。”
“陛下,殿下他年紀尚小,只怕是跪不……”
“殿下生為戰神,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談何上陣殺敵!”
有人為他求情,也有人覺得玄柳此舉無可厚非。
觀御不在乎這些人,他只是安靜地注視著玄柳,可他一直都沒能等到諸如“回去後記得抹藥”之類尋常父親見到兒子受傷時會說的話。
玄柳在眾神面前長篇大論滔滔不絕,但他只聽得清玄柳說:“只有心中無情者,才能守三界道義,鎮八方妖魔。”
那日詢春的生辰宴散後,仙神紛紛打道回府,只留下他獨自一人跪下殿前。
漣絳瞞著臨娘與月行在外頭偷玩到半夜,告別步重後打算悄悄溜回長生殿,但一不留神走岔了路,未回到長生殿,反而來到金殿門口。
在寥寥無幾的星子底下,漣絳瞧見他跪在黑暗中的身影——孤零零的,一動不動任由夜風埋葬。
伸出去的狐狸爪子悄無聲息地縮回。
漣絳蜷在柱子後面躲了一整夜,陪著他一直到眼皮打架,晨曦乍現。
之後漣絳逐漸意識到,那日過後本就不喜熱鬧的他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苟言笑。與此同時,他的修為也越發精進。他再未刻意犯錯妄圖分到零星半點的父愛。
“若是連我也拋棄他,”漣絳緩慢地眨眼,“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聽完這些事,雲沉情不自禁地嘆息。他知玄柳有心要將觀御打磨成鋒利的刀刃,卻不曾想玄柳竟待觀御這般刻薄,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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