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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鮮血,正欲往回走,一陣寒意忽然穿體而過,似是數九寒冬的朔風,更似一種冬雨刺入骨髓的陰冷。
在這寒意裡,他不禁打起寒顫,腦中一片混沌,抬頭忽見一隊送親的行伍浩浩蕩蕩而來,鑼鼓喧天,嗩吶聲卻悲愴淒涼,震耳欲聾。
怎麼會有人這時候送葬?
松晏用力搖頭,想從這幻象裡抽離,卻無濟於事。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奔跑,雙腿不聽使喚地驅使他逆著人流直往城外走,眼前閃過人聲鼎沸的白玉城熱鬧之景,又閃過滿天黃紙飛舞的蕭瑟之景。
城中搖曳生姿的燈光越來越黯淡,滿天翻飛的黃色紙錢也乘風飄遠。
濃郁的香火味撲鼻而來,松晏茫然睜眼,復又閉眼,眼前皆是一片白慘慘的大霧。
而那霧中有一個被猩紅大霧纏繞著的女子半轉回身,她指尖拈花,雙目緊閉。
“你是誰?”松晏撥開雲霧朝她走去,但無論如何往前,她始終站在霧氣正中,看得見卻無法接近。
“珞珈山無煙子。”
松晏駐足,珞珈山是觀音的居處,可她周身怨氣繚繞,並不是觀音。
思及此,松晏環視四周,見周圍除了霧還是霧,腳邊卻有深不見底的水池,池中荷花怒放,香氣撲鼻,便心知是在無煙子識海之中,便問:“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無煙子沉默不語,眉心硃砂痣在白霧之中若隱若現。
她不作回答,松晏猶豫片刻,蹲下身將手伸進腳邊冰涼的池水中:“你不回答,那我只能自己看了。”
“請君”無煙子緊蹙著眉開口。
松晏縮回手,胸口衣裳下那隻長命鎖隱約發燙。
無煙子神情掙扎,似是陷入無邊夢魘,聲音沙啞乾澀:“請君送奴上喜轎,嗩吶響,白骨碎,魂無歸。”
松晏心下大驚,這無煙子竟是鬼娘!
傳聞道,世上有一厲鬼,名叫“鬼娘”,生前往往是未出閣的女子,因死於非命心有怨恨而魂化鬼娘,每月十五嫁鬼王,借鬼王之名行兇殺人,報仇雪恨,陰曹地府若無神令,便奈何不得。
鬼娘常會找人“送親”——借活人之身還魂,行喜禮,殺仇家。而被借身之人,少有能逃一死的。
松晏默默退後,不知無煙子為何找上自己,照理說鬼娘所尋借身之人都是窮兇惡極之徒,不然天界不會坐視不管。
“那、那什麼,”松晏雙腿發軟,險些跌倒在地,“你許是找錯人了。”
無煙子直挺挺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木訥地重複著:“請君送奴上喜轎,嗩吶響,白骨碎,魂不歸。”
松晏緊張地咽咽口水,他雖然命不久矣,但也不願死的這般冤枉,是以轉身就跑。
可他剛一動身,還沒跑出多遠,蒼茫大霧裡便伸出無數隻手,牢牢扣住他,捂住他的口鼻將尖叫聲掐死在嗓子裡,拖著他直往大霧深處去。
無煙子嘴角浮起笑意,輕聲呢喃:“請君送奴上喜轎,嗩吶響,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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