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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隻紅狐狸, 或許便是她。
唐煙睨視沈萬霄一眼,見他似乎沒在聽,便敲敲石桌繼續道:“琉璃燈是盤古所造之物,女媧取其燈芯補天,往後千餘年,琉璃燈便再無用處。
直到昨日,勾玉弓擊碎長明燈的燈芯,破開了花遲以身祭燈留下的封印,盼兒便趁此機會借長明燈之火燃燒元神,用一顆至純之心從重重怨氣裡廝殺出一條生路,成了琉璃燈的燈芯。”
再往後的事皆是沈萬霄所為,他用重新燃起的琉璃燈將長明燈中的萬千罪孽殺盡,血海逐漸消退,天地重歸平靜。
但這兩盞燈俱因此而毀,百里輕舟也因此而亡。
至於李凌寒——他追隨百里輕舟一道入燈,如今生死未卜,想來也是凶多吉少。
祭龍脈、毀人間的大夢被百里輕舟徹底打碎,止戈氣不過,暴怒之下將松晏與步重打入血海,沈萬霄雖加以阻攔但還是為時已晚,他們兄弟二人之間又免不了一場惡戰。
若換作以前,止戈修為遠不及他,但如今他已動心生情,所修無情道倍受約束,故而兩人久久僵持不下。
直到兩個時辰前,止戈忽然收手離開,他心有掛礙,權衡之下跳進血海,這才找到這石宮中來。
“這事兒雖說也不全是你的過錯,但再怎麼說也是你將長命鎖給他的。真要計較起來,那時你便已經做好了打算,要百里輕舟犧牲自己,成全天下。觀御,這事兒你要怎麼與松晏解釋?”
沈萬霄半垂著眼皮,並未直接作答,而是緩聲道:“長生蓮珠碎裂,他便該記起一切。”
當年風晚為他重塑的記憶隨長生蓮珠一道碎裂,徹底露出原本的模樣。
松晏悶悶不樂,將頭埋進膝蓋:“原來早在那時,他們便擅自替我做了選擇。”
“啾啾。”步重看著他頹靡的樣子難免心疼,但開口卻不知該如何勸慰。
“從沒有人問過我,”松晏泫然欲泣,顫抖著聲線幾近嘶吼,“他們從來就沒有問過我要不要這神力,從來就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眼睜睜看著我娘送死,從來沒有!”
步重眉頭緊蹙:“小晏”
“我寧願死的人是我,他們不就是想救人間嗎?我也可以,只要、只要”松晏似是魔怔一般,痛苦地抱頭蹲下,滿頭白髮被揉的糟亂打結,“只要他們和世人說,說神力在我身上,我娘就不會死,該死的明明是我”
“松晏,”見他越來越癲狂,甚至死命地拽著長髮往下扯,步重急忙跨步上前,不由分說地抓住他緊緊揪住頭髮的手,情急之下語氣不禁加重幾分,“松晏,你看著我,松晏!”
松晏被他吼得一愣,而後極其緩慢地抬頭,亂糟糟的額髮下眉心那朵紅蓮閃著猩紅的光,愈加襯得他膚色蒼白。
他雙眼通紅,向來帶笑的眸子裡蓄滿了悲傷,哽咽著問道:“為什麼……財寶,他們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他們都寧願讓我以為是我不夠好所以我娘不要我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我,和我說……和我說我娘因為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臟一抽一抽地疼,“因為我才受盡折磨!”
“她不止是為你。”
房門邊有聲音傳來,松晏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風晚著一身綠衣倚門而立,手裡握住一把支離破碎的長生蓮子珠。
步重起身,三兩步跨到他面前:“你來做什麼?”
風晚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警惕樣,不由得輕笑一聲:“別那麼緊張,我若是想害他,當年便不會捨命救他。”
松晏抓著袖子胡亂擦了擦臉上掛著的淚珠,儘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扶著牆緩緩走過來。步重連忙折身相扶:“你慢點,當心扯著傷口。”
“松——”風晚打量他,並不太確定他的名字,“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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