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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卻沒倒下,甚至衝他搖動乾枯的樹幹,彷彿在挑釁他。
他怒意更甚,當即朝著裂雲樹揮鞭子:“你他孃的!”
鳳羽鞭忽然被攥住。
步重抬眸,見是沈萬霄,臉色頓時更差:“你來幹什麼?”
沈萬霄掃他一眼,捏訣使業火燒上裂雲樹。
火舌舔舐過焦黑的樹皮,裂雲樹頓時嗚咽不已,顫著枝條遁地欲逃。
沈萬霄卻先一步劃下火圈攔住它的去路,聲音發冷:“開啟。”
“你瘋了吧?”步重見他與裂雲樹說話,不由瞪大雙眼,“這傢伙連靈智都未長全,怎麼可能會聽”
步重訕訕閉嘴,驀地想起業火是天河裡真佛的屍骨所化,而這裂雲樹是真佛剝離的七情六慾所化,兩者間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果不其然,面前的裂雲樹嚎啕大哭,樹幹上張開一個又一個巴掌大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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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腦袋磕到何處,松晏只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烈的疼痛,緊接著整個人便被拖進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他咬牙捱過腦後的疼,一陣又一陣的眩暈像是海浪,將他撲倒在起伏的海水之中。他奮力蹬腿,卻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耳邊寒冷的風呼嘯而過,吹亂他的髮髻。
大抵是墜入無邊無盡的黑暗。
松晏在強風裡勉強睜開眼睛,但目光所及皆是黑暗。
“單舟橫!”下墜中,松晏竭力喊了兩聲,回應他的卻只有虛無縹緲的回聲,單舟橫不知是落到了何處。
在漫無邊際的黑夜裡一切都變得十分緩慢。恍惚間,松晏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勁風颳在臉上的刺痛又無時無刻提醒著他他還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是一炷香的功夫,又或者是一眨眼的功夫,再或者是一個時辰、一天、三天松晏在飛鳥不知所云的叫聲裡醒來,鹹澀的海水幾乎沒過他的胸膛。
松晏嗆了幾口水,跌跌撞撞地爬起身來,頭頂白燦燦的日光幾乎要將大地吞噬。
——這是一片烏黑的海,壓抑、陰暗。而海邊雪白的沙粒之中開滿鮮紅的花,奪目、絢爛。
花香濃郁,撲面而來時燻得他只想打噴嚏。
身上的衣裳已然溼透,胸前還未好全的傷口浸入鹹水,鑽心的疼。
松晏捂著傷口搖搖晃晃地往岸上走。他的雙唇乾裂,面色蒼白,渾身上下都溼淋淋的,分不清是因為疼痛而瘋狂滲出的冷汗,還是那片烏黑的海里冰涼的海水。
“松晏!”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松晏轉頭,見單舟橫不知從何處找了件布衣穿上,而原先的錦衣不見蹤影。
“松晏!”單舟橫大步衝他跑來,踩碎一地豔紅如血的花。
松晏如釋重負般地朝他笑了笑,趔趄著朝他走去:“單舟橫。”
單舟橫急忙扶住他,被他胸前一灘血跡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怎麼樣?能撐住嗎?”
松晏粗聲喘著氣,周身冰涼。他渾身都在發抖,五臟六腑又疼又冷,一張臉更是毫無血色,慘白如雪。不等單舟橫再開口,他便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松晏又夢見了那個手持青燈的人。
他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一如既往地睥睨蒼生。
眼看著他徐徐走來,松晏聽見自己清晰無比的心跳聲,混雜著難以忍受的哽咽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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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兩步
他在松晏面前駐足,停頓數秒後緩緩蹲下身。他青綠的衣角鋪在地上,仿若那日佛前蓮池裡的一片綠葉。
松晏淚眼朦朧,甚至不敢抬頭望他。
“我會剜去你的神骨,送你去人間”
他說了很多話,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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