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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掉在地上的腸子蠕動著爬上他的腳背,他還未來得及還手,便被釘死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儘量穩住心神:“溫世昌,你想幹什麼?”
溫世昌將手中血肉模糊的小貓隨意扔下,而後抬手將手上的血胡亂抹在趙江眠脖頸上。他慈悲地笑著,說:“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不殺你。但騙我的人,我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貓腸子里長出的血藤將趙江眠包裹起來,只露出一張臉。他艱難地轉動目光,忽然意識到身為凡人的自己遠不能與溫世昌這妖道分庭抗禮,溫世昌殺他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思及此,他竭力自嗓子裡擠出幾個字來:“快跑”
“趙可姿,”溫世昌越過他往車廂裡望去,笑吟吟道,“你若是現在交出趙可月,興許我還能網開一面饒你不死。”
趙可姿心驚膽戰,冷汗早已將後背浸溼。聽見趙江眠嘶啞的聲音,她忍不住啜泣起來。
“姐姐,”趙可月勉強維持鎮定,“別怕。”
聞言,趙可姿眼圈更加的紅,不停地朝她道歉。
她原以為,自己能帶趙可月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未曾想,她太過軟弱,最後不僅沒能護住趙可月,還連累了趙江眠。
趙可月捧她的臉,眉眼像是夏日傍晚夕陽餘暉下起伏連綿的山脈,繾綣、遙遠。
她朝趙可姿微笑道:“姐姐,別哭。”
[我不會讓溫世昌傷你半分。]
趙可姿哽咽著說不話來。見趙可月起身要走出馬車,她急忙拉住趙可月的胳膊,哀求地搖頭:“月兒,不要”
窗外大雨傾盆,趙可月回頭,淺淺地笑著拿開趙可姿的手:“姐姐,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這一次,就讓我保護你吧。”
往事
趙可姿撲身想抓住趙可月,但落了空,指尖堪堪擦過她的衣角。
黑霧纏上脖頸,趙可月被溫世昌粗暴地拽到眼前。疾風從而耳畔呼嘯而過,吹落懸在她眼眶的一滴清淚。
“月兒!”
趙可姿聲嘶力竭,瘋狂拍打著車廂四壁,手掌都變得通紅。
但溫世昌將趙可月拽出車廂的一瞬,設下了結界。她被困在車廂裡,再怎麼奮力掙扎也出不去。
沈萬霄抱劍倚在車廂上,撩著眼皮看向溫世昌。之前溫世昌來找他時,容光煥發,精神飽滿,壓根兒不似這般枯朽醜陋。
他吃了太多人,喝了太多血,才得以維持相貌,但身上卻無妖魔氣息。
“嘶,”溫世昌貼近趙可月鎖骨上的傷口,深深地吸氣,讚歎道,“不愧是珞珈山的神。”
趙可月被他扼住喉嚨,呼吸不暢,冰冷的雨珠砸在身上像是一場又一場前赴後繼的自盡。她艱難地喘息著,掙扎著開口:“放了我姐姐和趙兄,我給你血。”
聞言,溫世昌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呵呵笑了兩聲,驟然鬆開手。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摔倒在地的趙可月,不屑道:“你以為你不給,我就拿不到你的血了麼?”
趙可月嗆咳幾聲,摸著脖頸抬頭看向溫世昌時眼中多出幾分嘲諷:“你大可以試一試,是死人的血多還是活人的多。”
“趙可月,”溫世昌蹲下身,撥弄她耳邊乾枯焦黃如稻草的頭髮,輕輕地笑,“你在威脅我。”
雨越下越大,嘶吼著恨不能將此間吞沒。
趙可月渾身溼透,饒是寒風刺得她牙齒打顫,她的眼神依舊無比堅毅:“放了他們。”
“行啊,”溫世昌嘶一口氣,斟酌道,“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證放了趙江眠和趙可姿。”
聽見此話,趙可姿頓時哭喊起來,隔著車廂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沉悶:“不要!月兒,別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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