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殺了她，不如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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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別讓我恨你，收回你的槍！”

沈澈握著槍的手一緊，與勞斯萊斯擦肩而過的瞬間，一聲刺耳的鳴笛聲響徹街道。

他最終沒有開槍，放走了宋蕭。

這是沈澈生平第一次，違抗櫻老夫人的命令。

遠去的勞斯萊斯上，秦盛從後視鏡裡移開視線。

“爺，你說剛才那人是不是神經病？站在馬路上也不怕撞到他。”

宋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分著心回秦盛。

“可能他不怕死吧。”

洛南初約了沈澈在江邊見面，他早早就在那裡等她。

寒風凜冽，她隨便穿了個外套就跑了出來，頭髮凌亂，朝著他走的每一步，都透著恨。

她朝著他的背大力的推去，沈澈身型都晃了一下，險些腳底沒站穩掉進江裡，強烈的失重感讓他第一次體驗到了心跳加速，這種劫後餘生的滋味不太好受。

洛南初大口喘著氣，眼尾都紅了一圈。

“沈澈，你是不是瘋了！”

沈澈回過頭，眉心暗淡了幾分。“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為什麼要殺宋蕭！”她的理智全無，尤其是在看到了他手裡拿著的槍後。

沈澈拽過她的胳膊，把她帶到一處反光玻璃前。

鏡子中的她，衣衫不整，臉上掛著沒散去的淚痕，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阿初，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洛南初眼神微變，掙脫開了他的束縛，兩人之間的氣氛如履薄冰，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他從不愛跟人張口解釋，唯獨這次，沈澈耐心的一字一句，企圖緩和他們現在的關係。

“我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外婆說了，只是給點教訓。”

她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解釋。

沈澈無奈苦笑。“宋蕭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嗎？比我還要重要。”

時間過了很久，洛南初才轉過身，破碎的眼眸裡黯淡無光。

她說。“沈澈，你殺了宋蕭，不如殺了我。”

沈澈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逆流，心跳有那麼一刻都是驟停的，這樣的她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

乃至今後的每一年，每每想起這一幕，沈澈都從噩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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