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殺一個留一個，張明的嘴是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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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怎麼殺，怎麼留，這可是一門學問，而突破之處，便落在了老將程普身上。

看向程普，張明笑容更甚。

“程普，你可有話要說？”

程普看著笑容不懷好意的張明，臉上充滿了嘲諷之色。

“你就是張明？”

“知道嗎？你父親張諮，就是老夫獻計，讓文臺將其邀請到軍營裡面來斬殺的。”

“怎麼樣，想殺老夫嗎？”

“來來來，朝這裡砍，別猶豫！”

說罷，程普將脖子伸直，示意張明來砍。

這視死如歸的模樣，讓一旁朱恆深深敬服。

想起之前自己竟然鄙夷過對方，一時也有些後悔，想要開口道歉，然後也表達自己寧死不降的決心。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張明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笑太過突然，關鍵也聽不出什麼憤慨的情緒，讓朱恆一愣，一時錯過了開口。

“程普啊程普，人言你頗有計謀策略，善於應答論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想以進為退？當真是好算計！”

“不過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程普一愣，他不相信張明看穿了他的用意，冷哼道：

“哼，老夫不知道你什麼意思，要殺便殺，要刮便刮，囉嗦什麼？”

張明搖了搖頭，這程普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他。

“你如果當真一心求死，剛剛又何必束手就擒？”

“直接死在我的箭下，或者下令全軍死戰，戰死疆場不就行了嗎？為何要捨棄朱恆突圍，謀求那一線生機呢？”

“因為你程普，其實想活！”

張明的話，讓程普內心震驚不已，可他面上卻做出惱怒狀。

“你胡說！”

“我......”

然而此時張明怎麼可能給他開口的機會，立刻搶先說話，堵住了程普的嘴。

“我胡說？”

“你程普出身幽州右北平郡的豪族，從小就好攀交士人，靠家裡的關係，在州里謀了一份兵曹從事的職位。”

“之後黃巾作亂，你跟隨中郎將朱儁，可是你遇戰惜身，只打順風仗，從不敢逆風而上，很快就被朱儁打發到了孫堅麾下。”

“孫堅看你儀表堂堂，又通謀略，便大力提拔你。”

“而你不用上陣殺敵，多在孫堅身旁出謀劃策，也是盡心盡力。”

“可惜討董的時候，孫堅為先鋒，一路勇猛，你被迫跟著一起上陣。”

“結果呢，你裝作奮勇，實際上受些小傷就大肆宣揚，然後龜縮營後，偏偏還博得了一個‘不懼生死，身先士卒’的名聲。”

“孫堅戰敗，險些陣亡時，為何是祖茂捨身相救，那時你就在孫堅身邊，怎麼沒見你上前請纓？”

“後來孫堅被黃祖狙擊，你又在孫堅身邊。”

“可惜這次沒了祖茂，孫堅沒了真正的忠心義士保護，就死在了黃祖箭下。”

“再往後，孫策征討江東，你仗著自己在軍中地位，盡挑些軟柿子，還有土匪賊寇打，偏偏這樣還讓你混了個戰功最多？”

“無恥啊程普，怎麼樣？後面的事情，還要我一件一件說出來嗎？”

“難怪孫權不喜你，真是有原因的，虧你還有臉在這裡演什麼一心求死的忠義形象。”

“唉，我要是你，現在就投江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