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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守北側宮門,將我當成低等的僕役驅使!”
容隱在他面前停步。
他入宮前便換過衣袍,此刻玉冠嚴整,錦袍潔淨,面上神情疏冷,帶著霜雪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
他聲線清寒,如冬日裡未化的雪:“徽州之事查證屬實。是你錯信奸佞,致使徽州的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父皇罰你戍守宮門,已是小懲大誡,格外開恩。你若還不知悔改,父皇必不會輕縱。”
容錚面色愈差:“你這是公報私仇!”
“何謂公報私仇?”
容隱側首看他,那雙鳳眼深邃冰冷:“天子尚且守國門。你出生天家,自幼鐘鳴鼎食,享萬民之供奉。此刻為父皇,為長安城內的百姓戍守在此,又有何不妥?”
“你……”容錚又急又怒,還未找到合適的話來反駁,容隱便已行至東宮的軒車前。
銀魚白的車簾如水紋起落,將容隱的背影徹底隔絕在這方錦繡之後。
坐在車轅上的段宏銀鞭落下,駿馬隨之揚蹄,帶著軒車絕塵而去。
車輪碾過青石板的沉悶聲裡,容隱鋪紙研墨,在車內的方桌上落筆成書。
‘容錚不能殺,更不能死在你手中。’
‘自古手足相殘便是大忌,父皇母后必然降罪。即便你不在意自身榮辱,可太子妃全族因此被你牽連,又有何辜?’
他寫罷擱筆,深看眼前的手書良久,令這段記憶再度加深。
在確保他夜晚能夠記起後,容隱執起手書,將它放進正在燃燒的博山爐中。
淡青色的煙氣騰起,雪白的宣紙很快便被燒成灰燼。
容隱放落博山爐的頂蓋,將後背倚在木製的車壁上。
倦倦闔眼。
歸途中的閒暇短暫。
待容隱返回東宮後,書房內的長案已堆滿徽州來的卷宗。
他輕摁因徹夜未睡而微感滯痛的眉心,抬步回到素日裡公辦的長案後。
“段宏。”他在提筆前道:“讓她們換一壺濃茶。”
槅扇外段宏應聲,將他的命令傳達下去。
容隱亦斂迴心緒,專心處理
面前的卷宗。
徽州的災情錯綜複雜,整理良久也未能抽出多少頭緒。
正當容隱斂眉時,書房的槅扇被人輕輕叩響。
應當是宮娥前來送茶。
容隱遂道:“進來。”
槅扇開啟的聲音輕微,身著胭脂羅裙的少女手端清茶,繞過殿內的山水屏風,帶著雪白的狸奴走到他的長案前。
容隱抬起眼簾。
“般般?”
他的視線落在她手裡端著的木製托盤上:“段宏怎麼將差事交給了你?”
江螢將手裡的茶壺放到他的右手邊,輕聲解釋:“不關段宏侍衛的事。是臣妾來書房的途中,恰好遇見前來奉茶的宮娥,便讓她們將茶具交給臣妾。”
她抬手斟茶,手腕卻被容隱輕輕摁住。
容隱道:“這壺茶煮得很濃。孤讓侍女備新茶給你。”
江螢微低著臉,輕輕搖頭。
房內微淡的春光裡,她的語聲輕如拂羽:“臣妾此來,是向殿下道謝。”
她道:“此前江家的事,以及六皇子府中的事,多謝殿下出面解圍。”
容隱正斟茶,聞言抬眼看向她。
江螢站在他的長案對側,鴉青的羽睫垂得很低,藏在羽睫後的明眸同時低垂著,像是因不敢看他,而始終看著面前明淨的宮磚上。
嫋嫋的茶煙裡,她鬢間的流蘇步搖輕微一顫,似春日裡的蝴蝶欲振翅飛走。
她看著不像是過來道謝。
倒像是來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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