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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別人願意死心塌地地跟著我、照顧我、替我知冷知熱,我卻連保護人家周全的心都沒有,那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叫人麼?”
斬魂使放在膝頭的手往袖子裡縮了縮,在別人瞧不見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握成拳,好一會,才低低地說:“令主情深義重,只是不知道什麼人能有幸得之。”
“啊?”趙雲瀾被他誇得愣了愣,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古怪,於是笑了出來,“哎喲大人您可別,這話誇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斬魂使輕輕笑了一聲,沒接他的話茬,只是說:“為了他的族人,桑贊揹負了那麼大的罪名,鋌而走險,想讓所有人都過上平等富裕的日子,而他親手把這個看似遙不可及的願望實現了,一定沒料到後來發生的事。”
趙雲瀾:“如果是我,心愛的女人死在這些人手上,死在自己親手立下的規矩下,一定比恨老族長更恨這些人。”
“何止,”斬魂使仰起頭,透過他自己製造的灰霧,望向矗立在那裡巋然不動的山河錐,輕輕地說,“一定千刀萬剮也難消心頭之恨。”
他話音裡有種森然的寒意,汪徵敏銳地感覺到了,忍不住往趙雲瀾身後縮了縮。
趙雲瀾問:“桑贊親眼看著你被處斬嗎?”
“他們軟禁了他。”汪徵搖搖頭,“那姑娘的父親說他被我迷惑,這是為了他好。”
趙雲瀾沉默了片刻,又問:“那是桑贊收起了你的屍骨嗎?”
汪徵點點頭。
趙雲瀾:“所以,你說想要回來找自己的屍骨,入土為安,其實是騙我的?”
汪徵低下頭,好一會,才又點了點頭。
趙雲瀾皺著眉看了她一會,轉開目光,口氣有些生硬地說:“沒有下次。”
斬魂使見他態度緩和了下來,才適時地插嘴問:“那麼桑贊他是把姑娘的屍骨放進了水裡嗎?”
汪徵深吸了口氣,平靜了片刻:“是的,我們一族人中,山取意‘拘押震懾’,水則千里飄燈,萬里無阻,歷來奴隸與罪人死後,都會斬其首鎮于山巔,而貴族或者德高望重的人死後,則是飄進水裡,舉行水葬。他趁夜將我的頭挖出來,又偷走我即將火化的屍體,割下了那意外死去的姑娘的頭,用她的身體換了我的,最後在河邊,把我的頭和身體縫在一起,塞進原本給那姑娘準備的裹屍袋裡,抱著我哭了一整宿,第二天,在旁邊看著別人把我放進了水裡。”
她說到這裡,微微地抬起脖子,手指輕輕撫過脖子下面的一圈紅線,那針腳細密,平時看來,只覺得恐怖可怕,這時候卻無端讓人覺得心酸。
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洗乾淨懷裡人的臉,手指撫摸過她充滿死氣、慘白蠟黃的臉,把她的頭和身體縫在一起的呢?
而或許,他還沒來得及對她說出自己一直以來隱而未明的心意。
流年那樣無理殘忍,稍有踟躕,它就偷樑換柱,叫人撕心裂肺,再難回頭。
旁邊的連個男人同時沉默了,也不知都想起了什麼。
“流水帶走了我的屍體,可我一直沒走,”汪徵說,“我一直看著他,他變成了另一個人。原本族裡投票議事由三個人輪流主持,一個是桑贊,一個是帶頭處死了我的那個人,還有另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由他們提名大事,大家一起舉手表達意見。後來,桑贊娶了那位老人的孫女,他們兩人聯手,排擠處死我的那個人,後來又設下了一個陷阱,誣陷了他,兩年後,人們也舉手處死了他。”
趙雲瀾摸出一根菸來,放在鼻子下,輕輕地嗅著。
“又過了一年,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也死了,別人都以為他是年老體弱病死的,我卻親眼看見,是桑贊給他下了毒藥。”汪徵的眉間飛快地抽動了一下,彷彿至今不敢接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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