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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巍配合地彎起眼睛,給了他一個溫和而剋制的笑容。
“別笑。”趙雲瀾開玩笑說,“沈教授我不瞞你說,唸書那會,老師就是我的天敵,我們班主任當初就預言,說我長大肯定要變成個小流氓,誰知道長大以後我成了個人民警察。上回校慶碰見他,我才剛想耀武揚威一下,你猜他怎麼說?”
沈巍做出認真傾聽的樣子:“怎麼?”
“那個老憤青說,趙同學,你看看,我沒說錯吧,你現在長成了一個標準的穿制服的大流氓啊。”
趙雲瀾常年接觸三教九流,一張嘴皮子練就得又油又滑,通常三言兩語就能叫人心生親切感,連鵪鶉一樣的郭長城都似乎就“數學作業”的問題,和他產生了一點共鳴,跟在他們身後走路的姿勢也多少顯得人類了一點。
可這個沈巍……他聽趙雲瀾說話時的神態讓趙雲瀾自己都有種錯覺,彷彿自己不是在滿口跑火的車地扯閒淡,而是在用某種逆天的外語念那種“只讀一遍”的高難度聽譯題,每一個字都珍而重之,叫沈教授不捨得漏聽半個字。
但他真是“側耳聽”,就是不敢抬眼看自己,臉上的笑容乍一看溫文爾雅,時間長了卻能發現它十分模式化,就像是畫在臉皮上的。
趙雲瀾簡直懷疑他的臉都快要笑僵了。
三個人就這樣邊聊邊走,腳步聲一下一下地敲在地板上,迴音一直跌跌撞撞地飄蕩在走廊裡,被男人大大咧咧的說笑聲遮掩住的是……那中間混入的第四個人的腳步聲。
悄悄的,沙沙的,像軟底的布鞋拖在地上的聲音。
學院辦大樓是個大塔樓的建築風格,所謂“塔樓”,一般來說,就是那種電梯在中間,上來以後樓道圍著中間的“大塔”轉一圈、又高又細的建築。
隨著他們往前走,郭長城無意中注意到,趙雲瀾的手錶正悄無聲息地發生著某種奇特的變化,從兩根錶針相連的地方開始,一抹比淺紅深些、比正紅淺些的玫瑰紅色開始擴散出去,一圈一圈的,就像是盪漾在水裡的漣漪,這讓他的男式腕錶看上去幾乎像塊昂貴的工藝品,金屬錶帶扣在男人蒼白而略顯削瘦的手腕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的華貴感。
郭長城遲疑了一下,小聲問:“趙……趙處,你的表……”
“怎麼了?變紅了?”走在前面的趙雲瀾帶著他特有的壞笑回過頭來,“知道為什麼嗎?”
郭長城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趙雲瀾笑嘻嘻地說:“厲鬼愛穿紅,我看這樓風水不好,指不定哪裡藏汙納垢,說不定是什麼東西的影子投射到上面的……”
郭長城的臉一下變得慘白,他本能地順著趙雲瀾的話往他的錶盤上看了一眼,這一次,他卻在玻璃上看見了一個老人——她……中等身材,略胖,穿著一身黑衣服,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郭長城的腳步一下停住了。
趙雲瀾卻好像什麼也沒看見地哈哈一笑,擰了擰錶盤側面的一個小按鈕,錶盤上忽然又竄起一團霧氣,頃刻間就把方才那點紅給沖淡了,再一看,依然是乾乾淨淨的男表,樣式中規中矩,既沒有詭異的紅色,也沒有反光的女鬼。
“沒見過會變色的滑鼠滾輪?一個道理,這傻小子,給個棒槌就當真。”趙雲瀾涮了實習生幾句,下一秒,卻毫無徵兆地忽然轉向沈巍,“沈教授是高知,講究唯物主義,肯定不相信這種鬼東西吧?”
沈巍推了推眼鏡,再一次避開他的目光,慢條斯理地說:“古人說‘六合之外,聖人不言’,究竟是有還是沒有,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倒是覺得,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大家也沒必要太追究。‘不問蒼生問鬼神’,那是舊時候昏君乾的事,人要是連自己的事都想不明白,還有閒心去管世界上有沒有鬼神,不是很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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