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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還真不是投毒。”趙雲瀾看了他一眼,李警官只覺得這男人的目光幽深,好像別有意味,頓時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戰,趙雲瀾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說醫院這邊也沒定論呢,什麼都有可能——你們先別忙著搬,我跟受害人溝通一下,瞭解瞭解情況。”
功德筆 …
醫生護士乃至於受害者家屬都暫時被李警官請出去了,因此病房裡只剩下兩個相映成輝著二重唱的重病號。
趙雲瀾在這兩人身上掃了一眼,先抬手打暈了一個,然後問郭長城:“筆記本帶了嗎?”
郭長城忙點了點頭。
“好好記,”趙雲瀾彎下腰,問受害人,“大姐,您是腿疼嗎?”
這受害人是個中年婦女,疼得直打滾,醫護人員之好把她綁在床上,婦女淚眼朦朧地衝著他點了點頭。
趙雲瀾掏出一個錢夾,只不過這“錢夾”裡沒裝錢和卡那一類的東西,一翻開,裡面厚厚實實的一沓,是一水的黃紙符。
趙雲瀾挑挑揀揀,一邊翻一邊對郭長城解釋說:“紙符是非常必要的道具,平時儲存的時候也最好有規律,按照類別——比如攻擊的、辟邪的等等——分別歸置好,省得到時候要用,你亂七八糟地找不著自己要的那張,學會怎麼用也是一門學問……”
這不著四六的領導竟然在床上受害者殺豬一樣的叫喊聲中,慢條斯理地開始授課了。
郭長城沒有那麼過硬的心理素質,他可完全聽不進去,注意力都被悽慘的受害人給吸引了。
“就說她這種情況吧。”趙雲瀾繼續說,像醫學院的教授在屍體身上指指點點給學生講課一樣,他走過去,翻開了那位中年婦女的耳朵,“你沒有天眼,看不見她的陰德虧損,可以需要藉助一張非常基礎的符完成。”
他抽出一張符紙遞到郭長城面前:“這叫請天目符。”
郭長城剛要伸手去接,趙雲瀾的手就突然一翻,“啪”一下,準確無誤地貼在了郭長城的眉心上:“像這樣。”
郭長城猝不及防地被當成個乾屍貼了,頓時只覺得額間的紙符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冰冷,彷彿有重量,一下敲進了他眉間,他眼前一花,眼前的世界立刻發生了變化……然而究竟變化在了什麼地方,他卻又說不出。
“你過來看。”趙雲瀾衝他招招手。
郭長城忙一低頭,這時,他驚恐地發現躺在床上的受害人渾身籠罩著一層說不出的黑氣,原本只是有些憔悴的臉顯得說不出的怪異,隱隱透出一股行將就木的死氣來,兩條好好地長在身上的腿更是已經整個沒入了黑氣中,只露出一個參差不齊的大腿根。
郭長城再一看這女人的耳朵,只見她耳後有一大片黑印,顏色不深,但灰撲撲的,幾乎糊住了她的脖子,就像一個怪異的胎記。
“耳後發黑,代表陰德有虧。”郭長城身後的沈巍忽然開了口,“生死簿上一生功德都有記載,人每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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