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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疼死我了,救命……疼啊!”
“腿?”楚恕之側頭問小王,“你不是說他食物中毒嗎?腿又是怎麼了?”
“好好的,”小王說,“連塊淤青都沒有,拍了片子,也沒檢查出問題——就這才讓人費解呢。”
楚恕之走過去,拍拍一個小護士的肩膀,讓她讓了個地方出來,然後抬手翻了翻那男人的眼皮,又盯著他的瞳孔研究了一陣,隨後檢查了他的兩耳後,最後低低地念了句什麼,伸手做了一個抓的動作,而後把攥緊的拳頭放在男人的胸腹處,用力按住。
那不住掙扎的男人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楚恕之俯身問:“現在還疼嗎?”
男人好容易喘過來一口氣,感激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旁邊的醫生護士都以一種看邪教組織的眼神看著他們。
於是楚恕之毫無同情心地鬆開了手,絲毫也不顧身後再次響起的慘叫,轉身對郭長城說:“看完了,走吧,回去寫報告。”
郭長城:“……”
這就看完了!那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巍當天的選修課時間是在晚上,看著最後一批學生離開,他才收拾自己的東西,回了人間的住所,一路上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機來看了幾次……就好像他很關心時間似的。
他的手機只有三個功能,打電話、發簡訊和看時間,遊戲是手機自帶的,他從來沒玩過。
沈巍不喜歡這個東西,他始終覺得書信更方便,急事可以寫便條,不急就徐徐道來,寫長一點也沒什麼,不像打電話,當他想起這東西要按時間收費,就覺得好像有人盯著他說話一樣,心裡感覺十分別扭。
而拆信本身也是一種飽含期待的快樂,尤其來信人對他而言十分特別的時候,只有對方手寫的字跡才能激起最深的思念,那些書信都是能經久地收藏的。
可惜趙雲瀾從不寫信,他連簽收快遞都嫌名字筆畫多麻煩,每次只稀里嘩啦地畫一個鬼畫符一樣的“趙”,就把人打發走了。對斬魂使”是讓送信的傀儡捎口信,對“沈巍”則是沒完沒了的簡訊轟炸。
手機簡訊上冷冰冰的印刷體字跡看起來和電訊公司通知餘額的沒有任何區別,沈巍雖然一條也沒捨得刪,但總是覺得不習慣……不過眼下不用不習慣了,因為雪山回來以後,趙雲瀾就再也沒有騷擾過他了。
這樣也好,沈巍想著,凡人一生不過幾十年,對他而言,不過須臾彈指的光景,而後人死如燈滅,今生種種都不在話下,到那時候,趙雲瀾就會重新忘記他。
沈巍轉身推開自己那始終關著的臥室門,門開的瞬間,裡面的燈就自動亮了起來。
只見那屋裡沒有床,沒有桌子,也沒有椅子,牆上有幾幅畫像,看裝裱已經很有些年頭了,畫得都是一個男人,正面,側面,背影,身上的衣裝打扮按年代排,歷朝歷代都不一樣,然而人卻總是那一個,連眉宇間最細微的神情都細緻入微,生生世世沒有變過。
再後來,陳舊佔地方的畫像變成了一張一張大大小小的照片,少年時候,長大之後……有的在笑,有的在皺眉,有的在和別人說話打鬧,還有一張被躥起來的貓撲到頭上,他縮著脖子躲藏叫罵的。
全部都是趙雲瀾,只有他一個人。
沈巍覺得,有些事,終歸只是他一個人知道、一個人記得就好了,等到時機成熟,他也會一個人消失,最好誰也注意不到——因為他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在那之前,沈巍唯一能放縱自己的事,就是偷偷地在那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多看他幾眼。
他會趁著深夜潛進趙雲瀾家裡,可是那人警惕性很高,他也不敢久留,好在最近趙雲瀾飯局多,大多數時候到家都已經是半醉,他才敢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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