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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您要是有時間,最好越快越好。”
電話那頭的人說:“那價錢有點高,您覺得……”
“我覺得沒問題,您抓緊定個時間吧。”趙雲瀾土豪一樣財大氣粗地說。
對方似乎很激動,約了他下午見面,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您是真的熱愛古書”“真的懂文化遺產的價值”之類的話,這才戀戀不捨地掛了。
大慶涼涼地說:“行啊,追不到,拿錢砸,您真是當代紈絝子弟之典範啊領導,這賣書的倒黴孩子一定不知道你是個只會追大片、看武俠小說的二逼青年。”
趙雲瀾裝好支票本和車鑰匙,拎著大慶的脖子,在“喵嗷”一聲慘叫中把它扔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對面辦公室的人聽見門響,楚恕之從股市k線中抬起頭來,只來得及看見某個匆匆而過的身影,旁邊祝紅嘆了口氣:“又出去鬼混了。”
傍晚的時候,趙雲瀾成功地在龍城大學的教學樓門口堵住了沈巍。
沈巍看見他的車,當場眼皮一跳,默默地低頭,假裝沒看見,快步往停車場走,趙雲瀾就哼著小調,不緊不慢地在他身後跟著,跟了一路,經過的學生們都開始好奇地回頭看了,沈巍只好嘆了口氣,無奈地停下來,彎下腰敲敲車窗:“趙警官,找我什麼事?”
趙雲瀾按下車窗,對他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緊接著從副駕駛上拎過一個巨大的木盒,從視窗塞了出去,遞到沈巍懷裡:“給你的。”
沈巍:“……”
沈巍掀開盒子,只看了一眼,就要把東西推回來:“這不行,這個太貴重了,怎麼能……”
“哎,你先聽我說,”趙雲瀾用手擋了一下,發揮他扯淡的天賦,“這是我一朋友,打算移民,家裡有好多古書,裡面有些絲綢和竹簡版本的,帶也不好帶,送人還捨不得,怕糟踐了好東西,我一下就想到你了。我看這東西除了給你,誰拿了都是糟踐,沈教授就當幫我一忙,替我那朋友接著保管吧。”
這油嘴滑舌的東西,睜著眼胡說八道。
“我……”
沈巍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趙雲瀾堵了回來:“我什麼我,虧咱倆那麼熟了,這點忙都不肯就不夠意思了吧?我一會還有個飯局,馬上得走了,回見啊,東西替我好好收著,週末有空我請你吃飯。”
說完,他一腳踩下油門,根本沒給沈巍說話的機會,把車開走了。
沈巍手裡被強行塞了這麼一個沉甸甸的大盒子,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車,一時間是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心裡軟得不行,幾乎想就放縱自己這麼一回;一方面想到趙雲瀾這種風月場上慣會討好的,這種事不知道對別人做過多少回,就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把他關起來……然而是快樂也好,是憤怒也好,最後沉寂下來,都成了越發難忍的落寞。
沈巍知道,上一回猝不及防地撞見趙雲瀾,是被人算計的,人鬼殊途,為了……為了那人好,還是離他遠點吧。
東西送出去了,順便得到一個約會,趙雲瀾覺得自己幹得漂亮,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太咋咋呼呼的沒意思,尤其是那些光有臉蛋和屁股卻沒腦子的,就算看人跳脫衣舞,也還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最勾人。
趙雲瀾認為,有品位的男人是不能滿足於庸脂俗粉的,就好比人有錢了以後,總要附庸風雅地擺弄些古玩字畫,不能滿足於大金鍊子和大別墅一樣。
沈巍,趙雲瀾自我感覺良好地藉著後視鏡照了照,心裡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他覺得那人就像個名貴的青花瓶,哪怕不能長長久久地霸佔,放在家裡擺幾天也是好的。
山河錐 二 …
可能是這年龍城的氣溫冷得特別快,樹葉還沒來得及黃,就都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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