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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看法,也不至於因此追究你們的責任。
你要問原因?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啊!
至此,正常情況下來說,無論皇帝、內閣、高務實、言官們,全都被申時行的四句話重新安放在了可進可退的位置上,無論哪個方面、方向,都不至於立刻爆發衝突。
什麼叫八面玲瓏?這就是八面玲瓏。
什麼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該表明的態度,我表明了;該淡化的問題,我淡化了;該保護的人,我也保護了。
論打太極,申時行完全可以稱之為一代宗師。
前後共計二十七道奏疏彈劾高務實“謗君”,全被申時行用同樣的票擬貼在上頭,與其他奏疏和票擬一道呈送司禮監。
司禮監能夠“按例批紅”的部分從來不包括這種彈劾重臣的彈章,因此黃孟宇看到之後不能處置,只能以原件轉呈皇帝御裁宸斷。不過,黃孟宇在震撼於心學派這次對反應強烈之餘,又不得不對申元輔的太極聖手歎為觀止。
臥槽,“謗君案”你都能圓回來?元輔牛逼!
“讀書還是有用的啊!”黃大掌印親自捧著一疊奏疏往乾清宮而去,口中喃喃自語:“這兩位狀元公之間的戰爭,別看銃不響馬不嘶,可我老黃就只差一點便要看不懂了。”
黃孟宇雖然本不是朱翊鈞的嫡系,不過對於皇帝而言,其實也沒差——大明的宦官再如何“權宦”也只能依附於皇帝生存,可不像唐末的權宦一樣完全掌握著神策軍那支中樞禁軍,可以肆意妄為到隨意廢立。
黃孟宇作為任職十幾年的司禮監掌印大太監,親高務實是可以的,但歸根結底他還是皇帝的親信,否則哪裡坐得穩位置?
因為是親信,黃孟宇一進乾清宮西暖閣,坐在御案前一邊端著銅爵一邊看書的朱翊鈞便瞥了他一眼,主動開口問道:“如何,彈章如雪吧?”
黃孟宇滿臉堆笑:“一切都瞞不過皇爺的法眼,真個是彈章如雪——還是臘月裡的那種。”
朱翊鈞被他說的話逗得忍不住哈哈一笑,道:“無妨,瑞雪兆豐年,雪大一些也未必一定是壞事。”
說著,朱翊鈞已經放下酒杯,把一卷書冊也隨手扔回了桌上,朝黃孟宇招了招手,同時又問道:“都是怎麼說的來著?是罵求真欲行苛政,還是罵他與民爭利?亦或者……罵他要效牛李之爭?”
黃孟宇捧著奏疏和票擬一邊上前,一邊微微喘息著回答:“這些都有,還有一些皇爺沒提到的說法呢。”
這話似乎略微出乎朱翊鈞的意料之外,他詫異著,眼珠一轉,問道:“哦?還有什麼呀?”
黃孟宇把奏疏小心翼翼往御案上放,同時答道:“有二十七道奏疏彈劾大司農謗君。”
朱翊鈞愕然一怔,微微皺起眉頭,思索著反問道:“謗君?哪有謗君?他們這話是怎麼說的?”
黃孟宇作為司禮監掌印,這些奏疏自然是已經看過的,不過他卻不肯回答,反而苦笑道:“奴婢雖然看了,但……也有些難以理解,要不皇爺還是親自過目吧,奴婢實在不敢妄言。”
黃孟宇這話也有些門道。他堂堂司禮監掌印,看了彈章居然“有些難以理解”,言下之意自然是說這些彈章中的說法完全是無理取鬧。而所謂“不敢妄言”,只不過是因為他作為宦官,在皇帝沒有定義之前不好胡亂置評罷了。
既守了規矩,又打了埋伏,提前給了皇帝一個心理暗示,讓他先入為主的懷疑起這些彈章的公正性和合理性。
黃孟宇雖然讀書不算多,但這些手段可也不差,否則豈能在司禮監掌印這種樹大招風的位置上一干十幾年?
皇帝的眉頭果然皺得更深了,不在言語,伸手取過一本奏疏便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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