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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中州名門新鄭高氏所有在家各房的高氏族人全體出動,迎接高氏迄今為止成就最大的族人高拱之靈柩歸鄉。
新鄭高氏,累世官宦之族,禮儀規矩自然嚴格。高務實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都被指使得團團轉,連續趕路一千四百多里而來的他感覺自己差點被累死。
就這還沒完,還得在家停靈,等著從各地趕著前來參加葬禮的高氏門生故吏、姻親舊友與高拱做最後的告別,還有無數本人雖來不了卻送來了祭文的儒門大賢、士林名流……
總而言之三個字:事極多。
幸好,高務實這次稍稍被解放了一下,至少前來拜別高拱遺體的那些人,不用高務實一一磕頭回禮了——高務實的二弟高務觀被族中確定過繼給高拱,所以現在磕頭磕得腰都直不起來的人換成了高務觀。
不過,高務觀倒也不虧,由於過繼給高拱,他得了高拱的恩蔭,官蔭尚寶司少卿。
高務實看著在那咬牙堅持給來賓回禮的二弟,心中暗暗道:兄弟,要不是有你大哥我,你現在可混不到尚寶司少卿,而是隻能混個尚寶司丞啊!
要知道,正常來講,到了明代中後期,恩蔭制度已經嚴格起來了,歷史上高務觀就是正常恩蔭為尚寶司丞,甚至張居正那麼牛,也只是恩蔭一子尚寶司丞。所以這次高務觀的恩蔭,算是特旨恩蔭,非常非常難得地從正六品提到了從五品,當然這也有個前提,就是高拱因為沒有被打倒,活著幹到了太師。
不過說實話,尚寶司少卿也好,尚寶司丞也罷,在高務實看來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冗官,因為尚寶司無非就是負責蓋個章,連檔案都不用看,這事有必要讓五六品的文官幹麼?
況且,尚寶司還分內外司,內廷的太監們也有一份,屬於內尚寶司,外廷的文官們再一份,就是高務觀現在的這個衙門了,除了表示對文官大佬們的關照就沒有別的意義了。
所以要是有把握考中進士的話,這官還不如不當。畢竟恩蔭官沒有什麼進步空間,了不起就是升到太常寺去,而且只能靠著混時間混進去,九年考滿升一階。
這二弟算是廢了,也不知道他將來有沒有膽色直接辭官不做,或是去考進士,或是自己創業——哦,也不算自己創業,應該說是來給我這個大哥打工,雖然無品無級不是官,可你大哥我開工資可比我那皇帝同學大方得多了。
除了高務觀這個嗣子成蔭尚寶司少卿之外,高拱還給新鄭高氏掙來了兩個恩蔭名額,都是恩蔭國子監生,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蔭一子國子監讀書”,說是“一子”,其實未必是子,侄兒也行、甚至孫兒、侄孫都行。
然而高務實回來一問,族裡沒人肯去。
倒不是高氏後輩都不願意讀書了,恰恰相反,大家是覺得現在的國子監生混日子的居多,真正肯讀書的很少,所以國子監學風不佳,去國子監讀書還不如自己在家裡讀,高氏族學看起來居然比國子監好像還更靠譜一點。
這個高務實就沒辦法了,不過沒關係,這個名額是可以保留的,只是到底可以保留多久似乎沒有明文規定。但是無所謂,高務實覺得有自己在,自己這些兄弟甚至將來的子侄們大概也不需要在意區區一個國子監生的身份。
前前後後忙了好幾天,高拱的葬禮才總算是完成了。
站在高拱的墳前,高務實情緒有些低落。忽然想起當初三伯跟他說的一段話來。
“我高拱自問一心為國,又何懼汙言穢語?務實,你務必謹記:瞻前顧後、憂讒畏譏,此輩或可竊當時官聲,卻難得萬世賢名;負天下望,開風氣先,此輩或將受當時攻訌,卻必攬千秋讚頌!人生在世,草木幾秋,何以留痕作影?既非權勢,亦非財帛——任你有廣夏萬間,所睡無非一床;任你有良田萬頃,埋骨不過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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