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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淦被關押的地方是慎言院的丙字三號客房,此處雖然比不得貴賓廂房自帶小院,但也算乾淨整潔,作為俘虜,能住在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被捆綁在一張櫟木厚背椅上的話,完全沒有理由抱怨待遇不佳。
以高務實的膽量,縱然知道全身均被捆綁的曹淦絕對動彈不得,也無法透過摔壞這堅固的櫟木椅來掙脫捆縛,但他仍然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態度,帶著劉綎這樣一尊殺神之後才笑眯眯地來到曹淦面前。
看見高務實進來,曹淦冷哼一聲,嘲諷道:“高家小子,你若是想來看曹某的笑話,不妨仔細看個夠,曹某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被你看看又不會掉半塊肉。”
高務實依舊笑眯眯的,自己搬了把櫟木椅在曹淦面前不遠處坐下,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這個響馬賊首來。
曹淦是個大光頭,被劉綎削掉的半邊耳朵被隨意包紮了一下,看起來還上過一些藥,大概是劉顯覺得他多少算個重要俘虜,不希望他傷口感染而死才命人給處理了一下的。他的手臂也有處理,兩塊木板夾著,用白布裹緊,裡頭也散發出一些草藥味。
但高務實不著急說話,劉綎卻忍不住瞪了曹淦一眼:“姓曹的,都到這份上了,還裝什麼江湖好漢?你給小爺我聽著,高公子忙得很,可沒興趣看你裝腔作勢。”
曹淦哈哈一笑,銅鈴般的一對大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哦?是嗎?看來高公子此來,要麼是打算親手殺了我洩憤,要麼就是打算招安我嘍?”
高務實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我連雞都沒殺過一隻,怎麼會動手殺人?至於招安……我一介布衣,又怎能招安於你?”
曹淦嘿嘿一笑:“便是鄉野愚夫也知道閣老之尊比類前朝宰相,你那伯父不僅是朝中閣老,聽說還是帝師,別說招安我區區一個響馬,便是飛龍皇帝當年麾下大將,他若想招安,只怕也盡都能招安了。”
“飛龍皇帝?”高務實聽得一怔,心道:這是個啥玩意,怎麼一股濃濃的玄幻動漫風。
但他身邊的劉綎卻面色一緊,陡然喝問道:“你與那張璉反賊有何關聯?說!”
曹淦哈哈大笑,卻根本懶得再理會。
高務實詫異回頭,問劉綎道:“子綬兄,張璉是誰?”
劉綎冷著臉狠狠地盯了曹淦一眼,對高務實道:“高公子,此事……請借一步說話。”
高務實心說不妙呀,我這招降的事還沒扯旗開張呢,難不成就要夭折了?
不過他見劉綎面色嚴肅,不像兒戲,也只得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劉綎隨後出來,兩人去了另一邊的廂房說話。
進得屋內,劉綎便請高務實坐下,也不多說什麼廢話,直接向他介紹起這位“飛龍皇帝”的事蹟來。
高務實本來對此人毫不知情,只能聽劉綎講述。原本他心裡估摸著這位所謂“飛龍皇帝”,大概也就是幾個愚夫愚婦弄出來的搞笑造反,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造反是真,但卻絲毫不算搞笑。
張璉,饒平下倉人。初為庫吏,盜庫銀,殺人亡命,投靠賊鄭八為亂,在朝廷的檔案裡頭,當時被歸類為“劇盜”。倘若只是如此,也還罷了,問題是他不滿足於為盜匪,竟然還做起了更大的買賣。
這張璉在饒平縣衙當庫吏時,便悄悄刻制了一枚印璽,上書四字:“飛龍人主”。並私下將此印璽藏放在縣城四方塘中。接著便神秘兮兮地與人說:“吾夜中做夢,見天上掉落一寶物於塘中,仙人又託夢說誰能獲得此物,便是真龍天子。”
這種過去造反輩玩膩的把戲雖然毫無新意,但對於當地百姓而言卻也是一樁新鮮事,不久便傳遍整個縣城。很多人信以為真,大概是仗著天高皇帝遠吧,居然紛紛下池摸拾,但誰也找不到。這時張璉見醞釀得差不多了,便也邀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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