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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花甲了,誰能證明這是吃仙丹吃死的?如果按你們的說法,那先帝就必然要揹負一個汙名,你們這樣做,是何居心?
疏入,隆慶一如既往的相信高拱的判斷,雖然他心裡對自己的父皇沒什麼感情,但再沒有感情,這也是自己的老子,平白無故地讓自己父親的名聲被臣子們壞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沒有。於是,隆慶立刻批准了高拱所說,王金等因此免死,改編口外為民。
高務實見高拱明白了自己所指,又道:“三伯,遺詔這種東西,咱們都知道其實只是大臣們的主張,但是當初主持世宗遺詔的,除了徐華亭之外,還有他張太嶽。這道遺詔後來被您推翻了,那時徐華亭是什麼感受,我們姑且不論,但張太嶽的感受,想來是不大好的。”
他說著,微微一頓,又指著手中的文稿,道:“您看他這文章怎麼說,‘肅皇帝(世宗廟號)憑玉幾而授顧命,天下莫不聞,而論者乃罪及方士,汙衊先皇,規脫己責,公為抗疏分辨之,君臣父子之義,若揭日月而行也’——這可是站在您的立場上,打他自己的嘴巴!三伯,您是最瞭解張閣老為人的,在您看來,他可是個能夠忍氣吞聲之輩?”
“他自然不是。”高拱已經完全明白高務實的意思了,嘆息一聲道:“你說得不錯,看來我反遺詔之時,他對我便已經心生怨恨了……現在想來,我倒是有些驚訝,以他的為人,居然能忍我這麼久。”
誰知高務實此時卻搖頭道:“侄兒以為,這不是性格使然,而是大局使然。三伯有皇上不遺餘力的支援,張閣老自問毫無勝算,自然不會輕舉妄動,他寧可自掌耳光,也不會跳出來自尋死路的。”
“那現在呢?”高拱露出一抹譏笑,從旁邊拿起一道奏疏,道:“劉奮庸這等人,若無人指使,焉敢有這般對著我指桑罵槐之舉?”
劉奮庸是嘉靖三十八年的進士,也是裕邸出身。早年授任兵部主事,不久改任於禮部,兼翰林侍詔,侍從穆宗裕邸,晉升員外郎。隆慶即位,因裕邸舊恩,提升他為尚寶卿。此後,藩邸的舊臣相繼被授予權柄獲得重用,唯獨劉奮庸長期沒升遷。
劉奮庸沒有什麼升遷,一則是能力一般,皇帝對他印象不深,二則是他資歷實在太淺——連張居正都是嘉靖二十六年的進士,他卻只是嘉靖三十八年的進士,晚了足足四科之多,簡直是小字輩裡的小字輩,所以沒有什麼升遷其實也是很尋常的情況。
但劉奮庸自己心裡很不滿意,尤其是高拱掌銓之後,也沒有提拔他,他就更加不滿了。
高務實估計,張居正之所以花了三四天時間,才把劉奮庸說動出面找高拱的茬,也是因為劉奮庸算是有縫的蛋,但卻有些畏懼高拱的緣故。
對高拱不滿,所以叫有縫的蛋;有些畏懼,所以張居正才需要花幾天的時間來說服他。更何況到了最後,劉奮庸也沒敢指名道姓——雖然這沒有意義,明眼人都知道他疏文中所指便是高拱。
高務實心道:以小博大,還這般畏首畏尾,看來果然是個不成器的。
不過高務實現在懶得評價劉奮庸,面對高拱這一問,高務實只是回答道:“現在麼,張閣老大概是覺得皇上龍體欠佳,恐怕不久便有不忍言之變,因此打算先掀起風潮。”
他見高拱聽見“恐怕不久便有不忍言之變”之時,身子微微一顫,不由得也略微一頓,然後才繼續道:“他賭的是皇上現在沒精力管這些事,而三伯擔心皇上……有所不虞,也不敢在此時有太多反制。如此,他便可以逐漸轉變立場,把自己頭上的‘高黨盟友’這頂帽子摘掉,轉而站到三伯的對立面,把那些對三伯不滿之人團結在身邊,形成一個可以與三伯抗衡的集團。”
高拱目中精芒一閃,森然反問:“我不敢反制?”
高務實笑了笑:“敢自然敢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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