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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臺有所不知,下官並非是非得看這位許姑娘一舞,而是另有原因。”
這句話似乎頗出在場眾人意外,紛紛朝岑奇鳳望去,而高務實也彷彿很驚訝,詫異道:“是何原因?”
岑奇鳳嘆息一聲,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道:“鎮安與泗城毗鄰而居,歷來少有爭端,下官痴長紹勳幾歲,歷來視他為親弟弟一般,若無原因,豈會要求他的妾侍獻舞於眾人?實乃下官在鎮安時數次聽說,這位紹勳之妾許氏,不守婦道,與人通姦,並投毒加害於紹勳……傳聞紹勳此病,並非因為什麼瘴癘,而正是遭人投毒所致。”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竟是這般?”
“奇鳳兄何以得知此事?”
“老子就說紹勳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中了什麼瘴癘。叼那老母,咱們岑氏世代居此,至今已數百年,哪有中瘴癘的道理!”
“叼那黑,真是壞我胃口,趕緊的,把這**拉出來剮了!”
“剮什麼剮,偷情通姦應該是浸豬籠才對!”
“對對對,浸豬籠,浸豬籠,我他孃的氣糊塗了!”
桂西眾土司每喊一句,泗城州眾土目的臉色就黑上一分,甚至岑凌的臉色也很是不好。
高務實忽然轉頭問岑凌道:“岑判官,令兄今日不在,本按也只能問你了——你可有聽說過此事?”
岑七公子的面色也很不好,語氣有些僵硬地道:“若說有人對嫂……對許氏有所企圖,下官是信的,但若說許氏對家兄下毒,下官是不信的。”
高務實面色如常,平靜地問道:“岑判官此說可有緣由?”
岑七公子道:“有,昔日許氏尚未嫁入岑家時,就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在桂西,對她有所傾慕的人,從泗城能排到田州去,此所以下官說有人對她有所企圖,下官會信的原因。”
高務實點了點頭,又問:“那麼,岑判官又為何堅信她不會給令兄投毒呢?”
岑七公子深吸一口氣,道:“因為她雖生長在僮人之家,其實卻是花苗人,花苗乃苗人分支,其族人數頗少,而頭人、頭目之女皆會從小養蠱,名為生死蠱。此蠱並非為害人所煉,而是由女子在其出嫁之夜,種給其夫,從此二人便會同生共死。”
蠱這種東西,高務實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聞言不禁有些詫異,問道:“這蠱聽來倒是顯得深情之極,然而若是真的同生共死……萬一女子先死,豈非害了其夫?萬一其夫先死,豈非又害了她自己?本按很難理解此蠱的用處。”
岑七公子搖頭道:“按臺莫要以為苗女常有會蠱術者,便以為苗女在族中地位較高,其實苗人男尊女卑比別族更甚,這生死蠱,實際上便是這種尊卑差異的體現。
苗女若先死,其夫是不會有所妨害的,他體內之蠱蟲會在三個月之內死去,而後此人便與尋常無異。反之,其夫若是先死,則苗女體內蠱蟲卻會陷入癲狂,苗女本人將會在三日內油盡燈枯而死。”
岑七公子嘆了口氣,面色有些黯然:“生死蠱,生死蠱,無非苗女願與夫君共死罷了。這生死蠱一旦種下,苗女一生所繫,便只有此人。是以下官才說,她斷然不會下毒陷害家兄。”
蠱的問題高務實弄不明白,便先放過了,但卻問道:“即便沒有下毒暗害的可能,那還有偷情通姦一說呢?”
岑七公子搖頭道:“花苗人本不與別族通婚,她卻願意嫁給家兄,可見他二人感情至深,實際上……家兄正室去世得早,家兄早有將許氏扶正的打算,但許氏卻說夫人是因生產時出血過多而死,如今雲漢既在,她豈能僭位而為正室,因此拒絕了家兄的好意。試問,這樣一個不圖富貴、不圖名位的女子,豈會做出那般不堪的事來?”
高務實聽了,也不禁覺得他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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