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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務實當然不嫌麻煩,因為這點麻煩是完全有必要承受的。

利用邸報傳遞小道訊息是他此前在三慎園時就想好的辦法,因為可資利用的資源是明擺著的——高拱前次和徐階鬥法的時候吃了科道的大虧,此次起復既然以輔臣掌銓,自然要往科道之中摻沙子,所以有打把的門生故吏進入科道,其中因為趙貞吉掌握了都察院,所以都察院那邊摻沙子難度較大,於是不少門生進了六科。

朝廷邸報必經六科,那麼一些蒐集資訊內幕之輩必然會想方設法走通政司和六科的門路,通政司目前夠不著,但六科沒問題——哪一科都有高拱的門生在其中,不利用一下簡直說不過去。

況且,又不是要他們顛倒是非黑白,只是讓他們私下散播一則比較傳奇的故事罷了,而且這個故事雖然不完全真實,但其實真要說起來,差別也不是很大,至少從結果上來看,基本上也算是那麼回事,這樣就沒有事後被追查的後顧之憂——我們是言官,我們風聞的訊息而已,再說我們也沒上報呀!怎麼,我堂堂言官還說不得話了?你置太祖皇帝於何地?

而且高拱的門生弟子遠比張居正的門生弟子靠譜,歷史上高拱倒臺,高氏門生表現最差的也不過就是假裝自己沒有跟高拱有太多來往罷了,而表現好的基本都是在張居正和馮保的打擊下“死不悔改”,寧可被貶被罰,甚至丟官去位終老林下,也沒誰站出來倒打恩相一耙,算起來都是比較夠意思的。

張居正的門生就不同了,他們善於創造各種明朝歷史記錄,最著名的就是萬曆初年時,幾名門生連續不斷、公然彈劾自己的師相、當朝首輔張居正的事件。

其首發者,是時任巡按遼東御史的劉臺,他於萬曆四年正月明發奏章彈劾張居正“擅作威福、蔑祖宗法”。“疏上,居正怒甚”,廷辯曰:“國朝二百餘年,未聞以門生排師長者,計惟一去以謝之!”萬曆小皇帝遂下令“捕臺至京師,下詔獄,命廷杖百,遠戍。”

張居正的表現也很直接:“居正**疏救,乃除名為民”,但光是奪官還不能讓他解恨,於是又“誣臺私贖鍰”,“遂戍臺廣西,臺父震龍、弟國俱坐罪;臺至潯州,未幾,飲於戍主所,歸而暴卒”。是的,丟官不足以解恨,得丟命!甚至你全家都要因此得到懲罰,本相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然而很可惜的是,張居正對劉臺的殘酷迫害不僅未能震懾住反對者,還反而招來包括門生吳中行、趙用賢等在內的更大規模的彈劾。

萬曆五年,“居正遭父喪,奪情視事”。吳中行乃首疏反對,言“居正父子異地分暌,音容不接者十有九年,一旦長棄數千裡外,陛下不使匍匐星奔,憑棺一慟,必欲其違心抑情,銜哀茹痛於廟堂之上,而責以訏謨遠猷、調元熙載,豈情也哉!”並指出此事“系萬古綱常、四方視聽……銷變之道,無踰此者”!

為了響應吳中行,次日,“趙用賢疏入;又明日,艾穆、沈思孝疏入”。嗯,全是張氏門生,簡直窩裡反。

這就很尷尬了。

所以張居正大怒,“遂杖中行等四人。未幾,進士鄒元標疏爭,亦廷杖;五人者,直聲震天下”。至“萬曆九年,大計京官,列五人察籍,錮不復敘”。

劉臺、吳中行、趙用賢作為門生,為何敢於彈劾既是座主又是明朝歷史上最具權勢的首輔張居正?

後世有些學者分析認為其原因大致有三:

一是繼承明初以來文官敢言的傳統,既然文臣敢諫皇帝者歷代都不乏其人,而明朝文臣在這件事上又一直表現得格外積極,那麼彈劾權臣自然不在話下。

二是張居正的確有可彈劾之處,劉臺、吳中行、趙用賢等人所論都有一定道理,尤其是彈劾張氏“擅作威福”和“奪情”兩點,更有制度和倫理方面的依據;這也就是劉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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