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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便話從遙遠的將來轉回當前,說道:“遠征西域之事暫且不論,就說如今他要繼續征伐倭國之事吧……濲陽兄覺得此事有哪些影響,我心學一派是否應該反對?”
趙志皋偏偏不肯搶先表態,而是反問道:“蛟門兄意下如何?”
“我自是反對的。”沈一貫擺手道:“他是戶部地官,只要他拿得出銀子,我們很難在朝廷花銷上表示反對,但日本位列太祖皇帝不徵之國其中,這總是事實吧?”
“這的確是事實,可是……”趙志皋斟酌道:“高日新既然敢提出這樣的建議,可見他認為這一條也和從前許多祖制一樣,是可以繞過去的。
比如說,太祖之所以立下不徵之國,是因為太祖認為他們對我中國沒有威脅,只是擔心後世子孫自視富強,以征伐為兒戲,陷入‘國雖大,好戰必亡’的危險當中。
然則眼下倭國之事卻超出了太祖皇帝的預計,是倭國首先動武侵略了我天朝臣屬,故我不得不對其用兵。至於是否是驅逐倭寇即可,即如眼下這般,那卻不能不想到另一種可能……”
沈一貫皺眉問道:“什麼可能?”
“朝鮮內附了。”趙志皋分析道:“朝鮮既然內附,那就成了大明本土,而朝鮮南部與倭國相距甚近,僅兩日海程。如此一來,倘若不伐倭國,是不是可以說我朝之朝鮮始終受到倭國的威脅?”
沈一貫沉吟道:“濲陽兄是說,高日新會以此作為原因,認為應該將日本徹底打敗,從此遏制其野心與實力,如此才算是穩固了朝鮮這塊新附之地?”
“然也,但此僅其一。”趙志皋嘆息道:“蛟門兄,你或許不知道,當初我與高日新還曾在翰林院做過一段時間的同僚,我對他這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沈一貫“唔”了一聲,沒有多說。他這個表現其實事出有因,因為他當年殿試只中了三甲一百三十六名,雖然後來還是館選過了,中了庶吉士,但在翰林院的地位依然不高,甚至可以說是最低的一批。
大明特色嘛,在翰林院這種地方,大家都是“唯成績論”,你老兄考個三甲也配和一甲的“天上神仙”套近乎?
當然,沈一貫是隆慶二年的進士,比高務實可早了足足四科。不過沈一貫在翰林院待的時間可比高務實長太多了,高務實進翰林院的時候沈一貫居然還在,並且依舊只是個編修。
相較之下,高務實作為狀元可是一進去就做修撰的(約定成俗,狀元直接做修撰),可見成績這東西在大明朝官場幾乎是某種硬通貨。
雖然萬曆八年以後的一段時間裡,高務實和沈一貫都在翰林院任職,但其實因為沈一貫當初的心學立場和他提出的幾次觀點都為郭樸不喜,便被打發去兼任了南京國子監的司業,所以兩個人幾乎連照面都沒打過幾次。
趙志皋就不同了,他也是隆慶二年的進士,與沈一貫是同年,但趙志皋卻是那一科的探花郎,屬於“天上神仙”三人組之一。高務實在翰林院時,趙志皋已經做到翰林院侍讀學士,所以高務實主筆萬曆版《大明會典》時,趙志皋甚至算是他的上級領導之一。
正是由於這樣的經歷不同,趙志皋提起這件事會一副津津樂道的模樣——我當年可是他高日新的上峰,而沈一貫則連話都不願意多回——娘希匹,我當年甚至沒機會和高日新說話。
當然,趙志皋只是略有得意,倒不是故意戳沈一貫的痛處,因此他見沈一貫沒多少表示,便自顧自繼續往下說道:“蛟門兄是否還記得數年前明聯儲的南京擠兌案?”
沈一貫目光中閃過一抹陰光,冷冷地道:“自然記得。”
“那就好,蛟門兄應該記得明聯儲後來拿出來的銀磚吧?”趙志皋認真地道:“其中有很多都陰刻著‘日銀某某某’的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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