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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展成這樣,是有人在暗地裡推波助瀾。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王閣老一世英明,這次卻不小心做了螳螂,被那在後的黃雀給盯上了。只是,這“黃雀”究竟是誰?
高務實?
申時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位從來沒在政爭中真正吃過虧的高司徒。按理說,高務實也應該是有動機做這隻黃雀的,畢竟他的最大政治對手就是心學派,而心學派當前兩大臺柱就是自己和王錫爵。
只要這件事能攀扯上王錫爵,把他拉下馬來,對高務實而言就是一大勝利,倘若還能帶上自己這位首輔,那高務實更是大獲全勝。
從此之後,實學派在朝堂一家獨大,再也無人可以制約,而高務實不管是能在伐元之戰中立下功勞,還是迅速回京並接下平定漕軍亂局的任務,前往江南或剿或撫穩定漕軍,因此功勞而頂替空缺的一個閣老席位,那都是極有可能的。
不過申時行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雖然有,但著實不高。站在高務實的角度來說,他根本沒有必要把南下平定漕軍騷亂當成大功看待——伐元之功不比平定漕軍騷動之功大十倍百倍?放著伐元之功不取,卻來撈這點蠅頭小利,這絕非高務實的做派。
更何況高務實此刻遠在大寧,如何遙制江南這邊的瑣事?雖然正如王錫爵所言,高務實如果早有防備,他的人部分得知“倭寇”來歷是可能的,但卻不應該能深入干涉,更別說推波助瀾。
總之,高務實插手此事不僅動機不足,能力可能也不太足,黃雀應該不是他。
可如果不是高務實,那還能有誰呢?
許國、沈鯉一派?嗯,他們倒也是希望高務實伐元中斷,被召回國內的,不過如果高務實都“能力不足”,他倆恐怕更加不足吧?要知道,這推波助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僅要精確瞭解王錫爵這邊的計劃,還要有能力做出相應的安排和變動來改變事態走向。
比如說:數支漕軍莫名其妙的集中去了南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是奉了誰的命令?
申時行面色依舊不豫,但還是勉強忍住心中不滿,將這些想法簡單說了說,打算看王錫爵有什麼看法。
王錫爵果斷道:“並非實學派的人在操弄。首先高日新萬全沒有動機,他是個做事極有條理的人,二十年來從不盲動,如有所動,必是先有萬全之準備,而不會想一出是一出魯莽行事。而且高日新也不是個不顧後果之人,把騷動變成暴動,把千餘人變成萬餘甚至數萬,更不是他的風格。
至於許潁陽、沈龍江二人,他們或許不願看到高日新再出風頭,但無論如何他二人也是高文正之門生,若是做出這等事來,一旦事情有個萬一,暴露於天下人之耳目,他二人立刻表示聲名盡毀的結局,這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申時行有些惱火起來,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不可能是王對南(王家屏)吧?他有什麼立場這麼做?”
“自然也不是王對南,他不僅沒有立場這樣做,更沒有能力做出此事。”王錫爵大搖其頭,頓了一頓,沉吟道:“元輔,我懷疑……這人恐怕出自我心學內部。”
“你說什麼?”申時行很是吃了一驚,整個人都緊張起來,急忙問道:“何以見得?”
王錫爵苦苦思索,眉頭早已皺成深深的一個川字:“我尚未想到其動機,但是……讓江南漕船臨時去南京集結,此事只有一人能夠做到。”
申時行倒抽一口涼氣,喃喃道:“漕運總督……舒應龍?”
舒應龍,嘉靖二十年生,字時見,號中陽,廣西全州人。祖父舒文奎,舉人;父舒綱,為弘治十四年舉人;兄弟應鳳、應麟皆舉人。
舒應龍本人為嘉靖四十一年進士,初任廣東東莞縣令,以“發奸摘伏如神”著稱。萬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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