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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的傳播從九州擴充套件到其他地區,此時日本農民對佛教信仰已感到失望,天主教所謂“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說教,使農民得到新的精神上的安慰。
傳教士們也迎合日本風俗,穿起僧衣,在各地傳教時還開設醫院,舉辦慈善事業。至1582年前後,日本各地教徒已達15萬人,教堂200多座。信徒中除農民外,還有少量的武士和商人。
歐洲傳教士還在日本開辦教會學校,傳入先進的天文、地理、數學、航海術、造船術、西洋活字版印刷術等科技知識,以及西方的油畫和音樂。日本則用活字版印刷出版了《天主教教義》、《日葡辭典》、日譯本《伊索寓言》等書籍。
歐洲文化的傳人,使日本出現了最初的歐洲外來語,例如pen(葡語pao,麵包)、botan(葡語cotao,紐扣)、meriyasu(西班牙語medias,針織品)等。
這一點同西方文化初傳入中國時只停留在宮廷及官員、士人手中的情形不同,這種“南蠻文化”在日本民間得到一定程度的流傳,為日本學習西歐文化奠定了基礎。
這一點甚至引起了京華內務部的關注,有一名喬裝為京華大坂所設商行二掌櫃的諜報人員曾經上報過此事,提出:“海貿同盟切掐斷南蠻貿易,並將葡人之角色取而代之,以維持同盟對日本貿易之絕對壟斷。”
數月之後,一封落款處蓋著豎長矩形“見心齋”三字印鑑的回函給了他批覆:著詳查核論以報。
一共只有七個字,卻讓此人振奮異常。因為,以京華內部的規矩而言,他這個身份上報的事情,通常回函都只是蓋著“白玉樓畔”這四個字的印鑑——白玉樓畔,那是黑頂(內務部)的所在。
見心齋的主人是高務實,能蓋“見心齋”印鑑的也只有高務實本人,所以這道回函是高務實的親筆,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雖然高務實在回函中沒有表示是否同意他的判斷,但既然指示他“詳查核論以報”,那就好比指揮作戰時對探馬說“再探再報”,意味著他對收到的訊息十分重視,也足夠審慎。
伊比利亞半島上的三國(卡斯蒂利亞、阿拉貢、葡萄牙)都是虔誠而堅決的天主教擁護國,葡萄牙人在日本的傳教既然如此順利,葡萄牙國內焉能容忍與日本斷開直接聯絡?
或許有人會問,既然京華的力量還只到馬來半島,並未涉足南洋群島,那麼即便馬六甲丟失,葡萄牙人無非繞遠一點,走巽他海峽而過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這一點此前在說洋流問題時其實已經說明了原因——該處洋流是從巽他群島向正西方向往非洲中部而去的,葡萄牙人如果走巽他海峽相當於逆流而上。
而且從風向來說也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逆風,這兩個不利因素對西洋軟帆船來說可真是痛苦的煎熬,航行危險性也提高了很多,完全不符合商業航行原則。
對於葡萄牙人而言,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保持馬六甲及周邊地區整體形式不變。如果不能的話,在軍事力量不足以對京華說“不”的情況下,那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關鍵是要能確保馬六甲海峽航線不會被隨意切斷。
也就是說,葡萄牙需要一份條約來保障自己的遠東航路暢通,而這正是阿爾弗雷多此次前來定南的使命所在。
佩德羅船長已經證明了他是一位中國通,其坦誠和智慧都獲得了阿爾弗雷多的肯定,因此阿爾弗雷多思考過後,將這些情況告知了佩德羅,並希望他誠懇表達自己的看法。
佩德羅對這個訊息不算特別意外,雖然葡萄牙在阿拉伯海區域和印度常常以強硬的面貌示人,但鑑於葡萄牙本身是個人口稀少的小國,所以他們也不是一味強硬,至少相比於卡斯蒂利亞人而言,他們的手段要靈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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