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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向下即為民。
什麼叫目光向下?就是低著頭看地面,指不敢抬頭平視——當然,不敢平視的物件是指統治者,或者統治階級。
於是這樣一來就可以得出結論:“人”的地位高於“民”。
這不是隨便說說,看看經常性的組詞就知道,“仁人志士”、“人定勝天”、“敢為人先”等,都包含著強烈的褒義,而民字固然也有褒義的地方,但更多的卻是如“賤民”、“草民”、“暴民”等這類貶義組詞。
正是由於這樣的原因,古人取名的時候是很少使用“民”字的,這和紅朝以後的取名風格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但也可能有人會問,那“李世民”怎麼解釋?他被取名的時候固然還不是秦王,更不是皇帝,可隴西李氏當時也是八柱國級別的門閥啊,為何就有了“民”字在他這個世家公子的名字裡頭?
那是因為李世民的“世民”絕非“世代為民”,它的本意是“經世濟民”——濟民啊,什麼叫濟?救濟的濟,其代表的意思是拯救萬民。
正因為“人”與“民”在古代社會根本不是一回事,所以無論在《論語》還是先秦的其他文獻中,“人”都有廣義和狹義之分。
廣義的“人”指區別於萬物的“人”,所有的“人”;狹義的“人”是指與“民”相對的“士”以上階層的“貴族”。而“民”則是指除狹義的“人”以外的平民百姓。
古漢語中“誨”字從言,與“言語”有關,“教”從反“文”,與“武力”有關。孔子“誨”的物件是“人”,“誨”的內容是“知(智)”;“教”的物件是“民”,“教”的內容是“戎”與“戰”。
搞明白這些就會發現,原來對於“人”,孔子主張“誨人不倦”,對於“民”,孔子則主張“不可使知之”。可見《論語》中“誨人”和“教民”的結構涇渭分明,孔子對此二者絕不相混。
到了大明朝,由於文官集團已經牢牢掌控了社會話語權,並且用各種民本思想來限制和約束皇權,故而對於“民”的歸屬,他們也出現了態度上的變化,有時候甚至有些精神分裂。
比如在說“教化萬民”的時候,文人士大夫們是把自己排除在“民”以外的,認為自己高“民”一等,是教化者而非受教化者。
但如果牽涉到利益,尤其是與皇權衝突的利益時,文人士大夫們的態度就變了,認為自己是“民”——我連爵位都沒有,官職也不能世襲,顯然不屬於“貴族”,那我憑什麼不是“民”呢?
因為我就是民,所以你皇帝不能與我爭利。這也正是歷史上東林黨認為收他們商稅就是“與民爭利”的基本思想來源。
至於你要問,那為何田賦又能收呢?嗯,因為田賦是歷朝歷代一直都要交的,是有歷史的慣性的,而且他東林黨本身又不需要交田賦,即便要交也交得極少,那當然沒有問題。你要是跟東林黨說以後官紳一體納糧,你看東林黨會有什麼反應。
然而眼下襬在高務實面前的難題在於,東林黨是利益集團的朝中代表,實學派難道就不是利益集團了?
顯然不可能,實學派本身也逃不出利益集團這個窠臼。如果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當初以高拱為首的實學派在很大程度上具有“保皇黨”性質,其利益在早期基本依附於皇權而形成。
在高拱時代,實學派依靠皇權取得官位、取得朝堂上的話語權,但經過郭樸、張四維時代,實學派已然逐漸做大,此時又怎麼可能不考慮自身利益最大化呢?
這時候大家發現,要想利益最大化,有一個現成的門路,只要搭上這艘大船,利益就能確保——這艘大船就是京華。
依託高務實點石成金般的神奇力量,實學派官員逐漸進入“泛京華”體系,如果京華是一棵樹的主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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