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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動刀,毫無疑問就意味著進入了“深水區”,這是最考驗改革決策者的時候。畢竟給別人做手術容易,給自己做手術困難。
高務實今天就迎來了吳兌的拜訪。這位前不久剛剛由武英殿大學士進位文華殿大學士的高拱門生,在自家“世兄”、小師弟高務實面前並不掩飾他的擔憂。
在日新樓高務實書房之中,雙方分賓主坐好,吳兌與高務實先寒暄了幾句,然後便切入正題,道:“求真賢弟,你也知道我雖是文官,但經年在外皆為疆臣,在內又理軍務,實在是個直腸子,有些話我就不多和你兜圈子了。我此來主要是想問你對此番驛站改革之後,與京華相關的物流買賣有何措置。”
不等高務實回答,吳兌便先提出了擔憂:“浙江的情況你是知曉的,我實學派官員原就不多,你此前以京華的各類買賣為引線,將他們系附於京華周圍,使整個浙江實學派擰成一股繩,擁有了與心學黨徒們抗衡的實力——至少不被繼續侵蝕和打壓,這很好。
但此番《革新驛站疏》一上,不少人就找到愚兄,說如此革新於朝廷或是好事,於他們卻是滅頂之災。財帛固然庸俗,但讀書也是要花錢的。
各人家中族中子弟都需要花錢培養,以此才能確保咱們在朝中的力量逐漸增強,或說至少不會趨於孱弱。但物流這一塊,最主要的收入就來源於貨運,你此番將遞運所一改制,朝廷驛站將很有可能依靠成本優勢從他們手中搶奪市場份額,造成他們的嚴重損失,而這就會影響到我實學派的後繼之力……”
高務實輕嘆一聲,頷首道:“此中道理,小弟自然是明白的。”
吳兌又等了一下,見高務實說完這句就沒了下文,不由得暗暗皺眉,無奈道:“求真,你不要誤會愚兄,其實自犬子加入京華以後,愚兄對於銀子便看得不重。浙江的物流買賣,愚兄在其中一年多賺幾千兩,甚至萬餘兩,那又如何?少賺這筆銀子也窮不了愚兄。
愚兄眼下是真的擔心你此番做法有動搖根基之患吶。你想想,自心齋公(張學顏)歸鄉,內閣之中便只有愚兄和乾吉(梁夢龍字)二人是確定能夠支援你的,但愚兄雖然頂了心齋公的位置,在內閣裡也只排到第三,依舊只是群輔罷了。
乾吉才剛剛入閣,更是排名最末。錯非因為我二人都是實學一員,如今恐怕就只做得個舉手閣老,哪裡能與申、王二公相提並論?
然而實學之強少不得天下實學官員之盛,我等在南方原本就不及心學基礎之牢、規模之巨,若是因為此番驛站改革之故,反而動搖了我等根本,誰知這些官員會不會轉而依附他人?
且不說他們去改投心學吧,便是改投許維楨(許國)門下,對求真你來說恐怕也是大大的壞事。如今許維楨與沈龍江(沈鯉)走得甚近,沈龍江又是總憲(左都御史),倘若他們再趁此機會拉攏了一大批後起之秀,即便將來你能順利入閣輔政,可是手裡又有多少人能用呢?故以愚兄淺見,此番驛站改革之事尚需慎重。”
高務實再次點了點頭,道:“師兄擔心的是,南方一直是我實學派之軟肋,慘淡經營多年才有如今之景象,若是因為驛站改革之事被人摘了桃子去,實屬重大失策。”
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具體到買賣上,小弟倒有些個人淺見,也想借此機會與師兄交流交流,從師兄處得些指點。”
“求真說笑了,買賣上的事,愚兄哪能指點得了你。”吳兌連連擺手,示意不敢當,然後才又道:“不過求真若有什麼話要透過愚兄向浙江出身的一些同僚轉達,愚兄雖不才,還是願意出些閒力的。”
“師兄過謙了。”高務實笑了笑,話鋒切入正題,道:“師兄可知曉,小弟此番願意做出如此割肉之舉的根本原因,其實並非驛站改革只能按照《革新驛站疏》中這些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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