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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長弓根本沒有隱瞞之意的安費揚古臉上,冷冷地道:“賊子,可敢通名?”
安費揚古將弓朝身邊親兵一扔,換了戰刀在手,絲毫不以為意地高聲回答:“有何不敢?我乃建州大貝勒麾下覺爾察·費揚古是也!麻承勳,你今日已入絕地,我勸你莫要浪費了這一身武藝,不如投效我家貝勒,也好……”
“哈哈哈哈!”麻承勳一陣狂笑,打斷安費揚古的話,然後笑容頓斂,森然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右衛麻氏滿門忠良,何曾有屈膝從賊之輩!更何況……你以為暗箭傷我便能取勝?那卻未免高興得早了些!”
安費揚古一時有些意外,明明眼下戰局已經僵持,而作為主將的麻承勳又受了傷,他怎麼還能這般自信?
剛才那一箭,安費揚古心中有數。非獨弓是強弓,破甲箭也是特製的,其上倒勾不僅加長,並且還有一定的弧形。
這種箭頭射進了麻承勳體內,不但極難取出,而且但凡稍微動一動就會繼續破壞肌體,疼痛異常,他的左臂絕對無法用力,遠比尋常箭矢歹毒得多。如果說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由於來得匆忙,這支箭頭未曾淬毒。
這般情況之下,麻承勳即便折斷了箭身,也會持續流血,無論他有多悍不畏死,也不可能再堅持太久,必須儘早取箭包紮並休養起來才行。對於這一點,安費揚古有絕對的把握,同時也相信以麻承勳的戰陣經驗,他自己心裡也一定明白。
那麼在如此情形之下,麻承勳何以還敢大言不慚?安費揚古實在不解,只能認為麻承勳此舉不過是在穩定軍心。
安費揚古決定不去理會,只是提刀策馬而來,想著乾脆將麻承勳擒下,那就萬事大吉一了百了了。
麻承勳冷哼一聲,雖然左臂已經難以受力,但他的手部卻還能稍作動作。他以手腕轉動將馬韁收緊,左手單手控馬,右手提刀,一夾馬腹,迎面而上,口中甚至還傲然道:“跳樑小醜,本將便是讓你一條左臂,也一樣能將你斬於馬下!”
安費揚古並非易怒之輩,但聽得如此狂言,也不禁大怒,鼻孔微張,冷然道:“好個狂徒,那就休怪我費揚古不惜才了!”
兩人的戰馬都開始加速,然而就在此時,努爾哈赤所在的山上忽然爆發出呼喊與金鐵相交之音,一聲猶如雷鳴的斷喝從山上傳來:“蘇完貝子瓜爾佳·費英東在此,努爾哈赤還不授首,更待何時!”
(注:貝子並非貝勒之子的意思,清朝定爵貝子位於貝勒之下,但早期滿語之中貝子的本意是“天生貴族”。蘇完部瓜爾佳氏歷史悠久,在金朝即是女真著名高姓,故此時費英東自稱貝子。)
緊隨這一聲斷喝而來的,是努爾哈赤的聲音:“你就是費英東?”
但努爾哈赤的聲音只傳來這一句,在此之後卻沒有其他音訊。
正在打馬上前準備與麻承勳一戰的安費揚古忽然勒馬站定,他略一猶豫,忽然冷笑一聲:“我以圍獵之法獵你,費英東又以圍獵之法獵我?好得很,權且記下你的項上人頭,待我殺退蘇完小兒再取不遲。”
說罷,他也不管麻承勳如何嘲諷,勒馬回身便走。
那邊的額亦都這時候也已經緩過氣來,透過剛才一戰,他已經知道與麻承勳的馬戰差距,暗道:此人馬術精湛,若要與他一戰,須得是在馬下方可。此時我已失馬,他雖傷一臂,卻能居高臨下,仍是不可力敵。不如佯裝退卻,待他流血失力更久一些,再戰不遲。
想到此處,額亦都撿起剛才落馬時失落的戰刀回身便走。
麻承勳眼尖看見,下意識便想追擊,忽覺眼前一花,雖然馬上鎮定過來,卻不由得暗暗吃驚:糟糕,這箭矢忒地歹毒,才一會兒工夫,我就失血至此了?
他連忙低頭一看,卻發現從左肩窩流下的鮮血已經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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