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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範,錫爵不勝欽佩,惟效之矣。諸公,告辭。”
這二位先後離去,申時行站起身來,道:“時行忝居內閣多年,未曾辦得什麼大事,一直慚愧無地。今皇上若有不滿,其罪乃在時行一人,對南、荊石二公未必當辭,而時行固當辭矣。今後內閣諸事,便拜託潁陽、環洲及心齋公等了。”
申時行這話看似只代表他自己,但其實是站在整個內閣的立場所言,許國也只好共同進退,起身道:“此天下事,內閣事,非獨元輔一人也。若辭,請準國從。”
事情到了這一步,吳兌不可能獨善其身,也起身道:“內閣一體,兌豈能獨外?願附諸公驥尾。”
申時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沉點頭,徑直去了。
他一走,議事堂裡便只剩許國、吳兌二人,吳兌本也要走,不意被許國叫住。
許次輔面色沉肅,問道:“環洲師兄,皇上今日之舉,你可曾有過耳聞?”
他這一聲“師兄”很有說道,吳兌和他都是高拱門下弟子,差別在於吳兌與他不同科,是嘉靖三十八年進士。那時候的高拱地位還不算太高,只是那一科的同考官而已,因此所取之士也少,門生之中成器的就更少。
而許國本人則是嘉靖四十四年進士,比吳兌晚了兩科。那一科是由高拱做主考官,故所取門生也最多,幾乎可以稱得上大爆發。許國在這一科本來不算最為突出,但他官運極佳,反而超越各位同年,早早就進了內閣,資歷因此提升。
但大明有大明的習慣,在某位恩相的門下,內部交往之時往往不光看官職高低,還看進士資歷,所以許國稱呼吳兌“師兄”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地方在哪呢?在於“官職高低”有個例外,即入了內閣之後,也可以光看內閣之中的資歷。
許國比吳兌晚兩科,得進士差了六年,但卻只比吳兌小兩歲,因此自兩人都在閣後,他便未曾再以師兄稱呼。今日重新把“師兄”翻出來叫,顯然是表明他現在不是以內閣次輔的身份和吳兌說話,而是以實學派一員、高拱門生的身份請問師兄。
吳兌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許國在懷疑什麼,但此事連高務實這個當事人都是今天才知道,他又從何而知?因此吳兌搖了搖頭,很正式地回答:“此事我全不知情,甚至直到如今都覺得不可思議。”
許國看起來倒也不像很懷疑的樣子,只是皺了皺眉,似乎陷入了思考。
吳兌見狀,又補充了一句,道:“若依我之見,恐怕日新事前也不知此情。”
許國嘆了一聲,苦笑道:“不瞞師兄,小弟亦作此想,只是小弟愚鈍,實在不知皇上此舉之用意……莫非真要將內閣從上到下全換一遍麼?”
“豈會如此?”吳兌搖了搖頭,道:“須知此事之由頭根本不足掛齒,那南北鎮撫使掛冠也好、請辭也罷,接錦衣衛內務,與我內閣何干?至於無棣去位,日新、心齋先後閉門,亦不過皇上宣詔可解之困,何足道哉!
我料皇上此舉,誥設定南都護府必然是假,而為日新張目則或為真。至於事涉內閣……或是皇上無意之犯,或是為了警告某些人等。總之,都應該不會是真衝著內閣而來。”
許國沉默片刻,苦笑道:“無論皇上意在何處,事到如今都已不容我等退步,惟上疏請辭而已。”
吳兌對此倒很看得開,揮袖道:“請辭便請辭。早年間我曾有一次與日新閒聊,他曾提及一句:日升月落,不缺某人。今日亦如此理,內閣如何非我所能置喙,皇上留也罷,撤也罷,更迭也罷,終歸是看皇上聖裁。我所能為者,無非表明決心而已。”
許國這次倒微笑起來,頷首道:“師兄此言大善,國亦作此想。”
此時雖然天色已晚,但宮門尚未關閉,幾位閣老都是翰墨國手,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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