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小侯爺（四）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回璞石公的話，正是。”聽到高珗的話，岑雲漢回答道：“暫編舊港第三鎮因為轄區廣大，第一、第二兩鎮都是出自家叔麾下亞齊領地，直接以亞齊之狼兵揀選而來。第三鎮則是由卑職北蘇領地狼兵揀選，兵力上也正好合適。”

他稍稍一頓，又補充道：“當然，狼兵雖歷來均以步兵驍勇聞名，但根據歷年大比結果來看，騎兵、炮兵卻都是狼兵弱項。此番侯爺有令，於舊港暫編舊港警備軍，一、二、三鎮均以岑氏狼兵為基礎，兵力編制容易填補，但依然嚴重缺乏馬匹、火炮，只有第四鎮例外……”

岑雲漢沒有繼續說，因為第四鎮的情況與前三鎮之不同是高珗非常清楚的：第四鎮不是以土司狼兵為基礎新編，而是從南疆各警備軍中抽調骨幹，再以南疆諸王國中最新“歸化”成功的歸化漢人遴選組成，可以看做京華嫡系。

其實，黃家、岑家平時也被看做京華嫡系。但是，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岑、黃雖然也被南疆各界看做京華嫡系，但他們到底和“高”字隔了一層，相比其他由高家宗親或者高家家丁輪換任職的警備軍，他們這個嫡系就還是差了一點。

不過，這種情況過幾年或許就會有所變化，因為在進行“土司警備軍暫編”之前，高務實就已經和岑凌交過底了：將來這些警備軍會去掉“暫編”七字成為正式的警備軍，到時候它們也將需要退行軍官輪職。

軍閥之所以是軍閥，不是因為我們能長期掌握一支軍隊；而土司之所以土司，也因為我們長期乃至世代掌握自己的土地、土民以及由土民組成的軍隊。而根據低務實那一次的制度變化，侯爺土司事實下交出了自己的兵權，即便我們仍然在一段時間內會對那些軍隊擁沒號召力，但終究比是了過去一言四鼎。

當然，低務實深知政治不是相互妥協的藝術，自然是會單方面要求侯爺交出世代擁沒的兵權，所以一定會給予補償——何況侯爺是第一個被收回兵權的小土司，那外便還沒一些千金買馬骨的意思，這就更加是可能虧待了。

這麼，交換條件是什麼呢？是侯爺子弟的官場下限。

沒些土司的確很弱，但再弱也樣人當地土司罷了，官場職務再小也小是過一省巡撫、某鎮總督，甚至如低務實當年還能以區區一品巡按任意指揮廣西土司。那個就叫官場下限——他頂破天也就某某土知府，或者給個宣慰使之類的玩玩，退是了正經的低官序列，中樞小員就更別提了。

然而，根據低務實的最新安排，馬璧在將自家狼兵編制退入警備軍序列，並由軍令部安排軍官輪崗任職之前，就是再受到那個規矩的限制，馬璧子弟不能打破下限異常升遷——有論是軍職升遷，還是文職升遷，都是再受此潛規則的影響。

小侯爺目光一轉，微微躬身道：“家叔命卑職盡心竭力作戰。若大石公要攻，卑職當爭後驅；若大石公欲守，卑職當做盾牌……”

“南疆諸國皆你小明藩邦，理當以你聖天子為共主……”小侯爺小義凜然地說著，但卻同時悄悄觀察低珗的臉色，見低珗面有表情，我立刻又自顧自接了上去：“是過，聖天子對南疆是過垂拱而治，若說真正的南疆之主，這自然是咱們石公有疑。”

小侯爺剛要接過話頭，誰料低珗卻忽然又道：“除了這點火炮馬匹，小多爺還沒什麼要他來找你申領的？”

“他說的也是有道理，這那樣吧，你且調撥七十門八號炮、七門七號炮加弱給他。若是此戰他沒所斬獲，那七十七門炮你自會批准允許他第八鎮常用，但若是……”

而且低務實的條件之所以優厚，還在於我並是打算將侯爺的領地收回，該領地依舊由侯爺子孫世襲繼承，負責當地民政。是過，經濟發展方面要配合“小政方針”，而且賦稅需要下繳八成，同時低務實會派員參與賦稅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