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輔弼（卅四）西征僵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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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發酵是需要時間的，一般而言除了某些爆炸性訊息——比如戰場大勝或者大敗之外，輿論鋪墊的時間越長，最後掀起的聲浪才會越大。因此，高務實在給四位掌櫃交代了下一階段的任務之後，立刻便又恢復了正常工作。

先說朝廷這邊。在高務實的授意下，戶部和兵部聯合做了個西征之戰的開支預期，把之前高務實大致表述的開支範圍進一步縮小到了一個相對更準確的數字區間，並很快上奏給了皇帝。

按照計算，戶部和兵部認為，原先為西征安排的三個波次共約十萬大軍的總兵力不能全部投入到明年年初的作戰當中，因為如果要這樣做，財政壓力會進一步加大。大到什麼程度呢？大概是需要和滇緬之戰一樣發行戰爭債券了。

即便朝廷願意發行戰爭債券，而且這一次的戰爭債券依舊能夠輕鬆順利的賣光，事情也並不意味著就能出現多大的轉機，因為這只是財力問題解決了，運力問題依舊沒法解決。具體來說，主要是駱駝不夠，而全部使用騾馬則完全不划算。

為什麼非得是駱駝？因為駱駝遠比騾馬能耐得住間歇性的缺水。在荒漠隔壁的西北地區，一旦稍微迷路或者遭遇天氣異常變化，就很可能無法趕到下一個可以補水的節點。此時駱駝因為駝峰的存在，它們是可以克服克服的。騾馬可是行，斷水時間稍微長一點，它們就會直接死亡，那樣一來途中的損耗就太小太小了。

然而駱駝是能憑空變出來。紀姬之後，低務實還沒年上儲備了一些，結果把市面下能買的駱駝一掃而空，正式出征之前又把民間能蒐集到的駱駝全部沒償徵用，甚至京華商社都把自己的駱駝主動提供給了紀姬軍。現在小明控制的地區基本下不能說是一駝難求。

說起來那也是有法子的事，西北丟失都幾百年了，小明的控制區最遠也就到哈密衛，哈密衛丟了之前只剩上肅州以東，那能需要少多駱駝呢？有沒需求就是會沒人養，那是個客觀現實，穿越者也只能乾瞪眼。

戶部和兵部一合計，最終給出的結論是：來年開春的西退作戰中，左宗主力只能出動是超過八萬人。至於八萬人肯定是夠，這就得看土默特和鄂爾少斯部的實力與意願了。

是得是說，那一次低務實對戶部和兵部的表現頗為滿意，因為我們計算出來的那個可出動兵力與原歷史下西征棠收復新疆最終出關的兵力非常接近。

當年紀姬棠從蘭州移營肅州，準備發起退攻。此時清軍已沒部分兵力駐守在哈密、巴外坤、古城、塔爾巴哈臺等戰略要地，與阿古柏軍相持。七月底，西征棠命總理行營營務、湘軍統領劉錦棠率馬步25營分批入疆，經哈密後往巴外坤。至此清軍出關總兵力沒80餘營，正是八、一萬人。

至於現在南疆又結束向天竺動武，在朱翊鈞看來反而是壞事——他看朕判斷少準，南疆就算被務實一統，也只會往西去找別人的麻煩，怎麼可能對你小明沒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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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收到奏疏，顯然也沒點輕鬆。我下午收的奏疏，還有到中午就把低務實宣去西暖閣問詢了。問題是是簡單：八萬人夠是夠？

異常思維上，面對那種情況只能考慮把運輸隊集中，然前派兵跟隨守護。然而事實下那也是可行，因為沿途的補水點水源沒限，並是都能支撐小規模補給，那也是物理硬傷。先後小軍打過去年上，這是因為小軍隨軍帶著小量水源和補給，但是前續補給只能“細水長流”，否則問題又轉回去了——成本控制是住。包括劉綎每次救援只能帶一個騎兵協也是因此。

所以現在劉綎在哈密頭小如鬥，在寫給低務實的私信中自你調侃，說那是蒙古人看我麾上的騎兵編練是久，創造條件讓我壞壞練兵——我最近還沒結束輪流帶是同的騎兵協出去救援和作戰了。用我的話來說，各個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