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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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亂麻，忍不住笑了笑，“還有夫人不擅長的事？”

徐遙白他一眼，“我不擅長的多了去，哪可能什麼都會。”

王嬤嬤與綠蘿她們端著晚膳進來，今日有裴爍愛吃的豆腐乾，炸丸子，徐遙特意吩咐廚房做的，誰知裴爍看到炸丸子，神色就變了變，不太舒服的模樣。

徐遙連忙讓下人把丸子拿下去，裴爍的神色才好受一點。

屋裡只剩二人的時候，徐遙問他怎麼回事：“這幾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從前愛吃這道菜的。”

裴爍只是扯出一抹苦笑，說自己最近腸胃不適，吃不得太油膩的東西。

徐遙聞言，給他夾青菜，道：“你來這裡已經快半月有餘，為什麼還不動手殺皇帝報仇？”

裴爍冷笑一聲：“我們全家因為他受了這麼多的苦，若是就讓他這樣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他。再說.....”

裴爍看徐遙，眼裡藏不住的怨恨，“我一定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所有的一切，受盡折磨，無能為力，最後含恨而死，才能以洩我心頭之恨。”

徐遙靜靜看著他，他眼中的怒火，讓徐遙心疼又害怕。她害怕裴爍經歷的事，比自己想的還要可怕，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裴爍的性子發生了變化。

從前裴爍被人販子抓走，甚至被人潑了一臉尿，看人的時候，眼神也不過是略微麻木，眼底沒有那種可怕的恨意。

便是提起柳陌顏，也未曾因愛生恨，想要羞辱她，折磨她。

偏偏此時，徐遙在他的眼底裡看到了一種瘋狂，這種瘋狂是讓人害怕恐懼的。

徐遙在末世的一些人身上，看到過這種眼神，幾乎每一個都經歷過人生的大變，他們親手殺死過自己的親人，或者被親人背叛，命懸一線。

那個時候的他們是瘋癲的，已經失去人的理智，滿腦子只有怨恨，瘋狂與殺戮。

徐遙甚至親眼見證過一個人，開始還是善良膽怯的模樣，後來變態的屠戮他人面不改色，甚至眼裡因為憎恨而興奮。

徐遙沒有再追問裴爍的過去，也不逼著他說，他到底經歷過什麼，只給他夾菜，讓他緩和緩和。

師徒二人靜靜的吃飯，誰也沒有再說出一個字，夜裡照舊如常的睡覺。

徐遙睡在床上，裴爍睡在榻上，靜靜盯著徐遙的背影。

徐遙不敢作聲，滿腦子想的都是，得快點見到南海仙翁才是。

要讓老道士幫她算一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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