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薪火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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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物？”

“提升實力的容器？”

“圈養在牢籠裡，隨時待宰的羔羊？”

“但...你們可曾想過，你們...也是人。”

“當某一天，面對來自人族的怒吼時，你們是否會感到畏懼。”

張子良那渾濁的雙眼逐漸變的明亮起來，就連聲音都變的洪亮些許，怒斥著天空，那些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神明’！

彌勒雙手合十，低吟一聲佛號，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長生大帝的眼帶著蔑視，冷笑一聲：“如果沒有神明，人類只是最低等的生物，甚至連生存都是問題。”

“我們給予關照，將天庭的光輝散播在這片土地上，讓他們的心擁有信仰，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如此都對天庭心懷不敬，豈不可恥？”

“還真是無藥可救了。”

聽著長生大帝的話，張子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都說螻蟻不能弒神。”

“但你們可曾真的用心去了解人族？”

“人族強大的，賴以生存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的強大，而是心那永不熄滅的火。”

“薪火相傳。”

“這才是人族的傳承，也是人族的驕傲。”

“但，你們這群所謂的神明，心那團火，已經熄滅了。”

“我張子良，今日斗膽，以垂朽殘軀，代人族號令，將爾等剔除人族序列！”

說到最後一句時，張子良的眼佈滿血絲，髮絲隨風飄動，聲音在空不斷迴響。

伴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原本陰冷，寂靜的荒土...

起風了...

那原本漆黑的夜色，竟然有一絲光芒倔強的刺穿烏雲，照耀而下！

來自永夜的光明。

趙海的眼充斥著震驚之色，哪怕以他的足智多謀，這一刻都充滿了不解。

永夜是什麼，他也同樣有自己的推斷！

按照這世界的規則來說，永夜...無光！

但此刻，光明降臨。

哪怕僅僅微弱的一縷，所代表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縷光芒...恰巧照在了張子良的身上，讓這風燭殘年的老人，顯得有些神聖。

天地...似乎在這一瞬，都改變了某種規則。

長生大帝表情一變，在張子良話音落下那一刻，自己體內似乎傳來了某種破裂的聲音，就像是心某些東西，消失了。

下一秒，他的嘴角竟然溢位一絲血跡。

彌勒等人同樣如此。

三明老僧的眼充滿了震驚，看向張子良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殺意。

只有彌勒，帶著若有所思之色，完全沒有去管自己身上的傷勢。

過了許久，彌勒才表情有些複雜的嘆了口氣，似乎已經想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