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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寧遠是後來認識的。
寧遠19歲的時候被賀宣帶到了工作室,他小時候幹預得早,日常生活沒問題,但很多工作都幹不了,只能幹些不需要動腦或者重複性的工作,賀宣就把他帶到了自己店裡,讓他幹些簡單的雜活。此後他跟薛煬有了交集,那時的薛煬陽光又熱情,儘管後來發生了那件事,但在此之前他對寧遠的的確確是百分百地真心對待,拿他當親弟弟疼。
真心換真心,寧遠也待見他。
那幾年賀宣太忙太忙了,一心紮在事業上,後來他媽病了,他就更忙了,沒精力去注意其他,他甚至沒發現薛煬對寧遠的心思。
在旁人眼中,他們就是整天形影不離的好哥倆,寧遠很黏他,他又很寵這個弟弟。
那一年賀宣他媽走了,那一年寧遠22歲,他跟薛煬相識三年,也是在那一年,賀宣親手斷了自己跟薛煬有史以來的牽牽連連。
當時賀宣在外面出差,他不知道寧遠已經好幾天沒來店裡,回來那天店裡正好開年會,一切都是助理籌辦的,他下了飛機正往酒店趕的時候接到了寧遠他媽的電話。對方哭著讓他救救阿遠。
賀宣推開寧遠房門的時候他還坐在角落裡,腦袋靠在膝蓋上,右手不停地撓著自己的脖子,頸側已經被撓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衣領一圈上都沾了血。
他已經三天沒離開過這個房間了,這樣的刻板行為小時候也有過,唯一能阻止的方式就是綁住他的手,他媽綁了半天就不忍心了,又給解開了。一解開就撓,像要把自己弄死一樣。誰勸都不聽,賀宣勸也不聽。
後來實在沒辦法,賀宣還是讓他媽把他的手反綁起來了。也是這會兒,薛煬打來了電話,問他到哪了。
「在阿遠家。」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很久,忽然問了一句:「他怎麼樣?」
賀宣轉頭看了一眼寧遠,皺著眉問:「發生什麼事了?」
還是沉默。
「說話。」
「你先來酒店吧,大家都在等你。」
賀宣剛進包廂就把人叫出去了,問他到底怎麼了。
薛煬半晌沒吭聲,賀宣沉著聲音:「說話。」
薛煬盯著他沉默許久,突然問他:「你知不知道我喜歡寧遠。」
賀宣皺了下眉,又聽見他說:「我跟他上床了。」
賀宣愣了兩秒,猛地揪住他的衣領把人往牆上一撞。倆人四顧無言,眼睛都紅了。
下一秒賀宣直接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薛煬扶著水池蹭了一下嘴角的血,跟他說:「他心裡有我,我沒有逼他。」
「你沒有逼他?」賀宣又照他臉上砸了一拳,氣得手在發抖,「你喜歡他?你跟他上床?他現在在家裡把自己作踐成那副德行你真覺得他喜歡做這種事?他為什麼願意你想過原因嗎?他把你看得有多重要,薛煬你心裡有數嗎?」
薛煬是沒有逼他,但寧遠也的確表現出抗拒了,可他不理解寧遠的精神世界,他真的以為寧遠懂愛,他哄著寧遠,以為他的妥協是心裡有他的投射。
他太自以為是了,回頭來看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是自欺欺人。
他們的第一次確實不算是薛煬強迫,可本質也正如賀宣所說的那樣,寧遠把薛煬看得太重要了,這個人在他心裡佔了很重的份量,薛煬哥哥對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即使那種事他不喜歡,他很厭惡。
厭惡到他自殘的狀態後來持續了整整半年。
賀宣幾乎是將薛煬往死裡打,還拿水池上的花瓶打殘了他的右手。
他說他愛寧遠,賀宣只覺得可笑。
向邊庭聽後半晌沒有說話,心裡堵得快透不過氣了,這是個很沉重的過去,賀宣為此付出的代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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