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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筋還挺轉的過來。

祁燦：「那你總知道我們家棠寶是遊戲主播吧？人家陸校草也打遊戲，兩人在討論遊戲戰術。總之不會是你想的那樣啦。」

「原來是這樣。」林晨辰撥出一口氣，「幸好不是。」他轉而笑起來，「那樣我和鬱棠之間就變成不了情敵了呢。」

「呃，哈哈。」祁燦乾笑兩聲，內心頓時充滿了同情。

哎，想讓鬱棠看上男人，和陸校草喜歡上人類是差不多難度。

這位林晨辰在表白牆上表白陸校草那麼多次沒得到回應，還沒有死心嗎？

【小酥棠到底怎麼回事啊，和舟神結情緣也能忘記時間？】

【原本還以為能看到現場，這下看來是沒戲了。不想結一開始就不要答應嘛，這不存心耍我們舟神玩？】

漆黑的眼眸盯住螢幕，陸寒舟的視線始終落在那個呈離線狀態的灰色頭像上。沒理會過彈幕一句。

表情沒有，也看不出一絲生氣和焦急，只有周身的氣場變冷了些。

不過很快，這股冰冷的氣場就隨著一串鈴響被打破。

未知名的陌生來電。

陸寒舟摁下接聽，冷淡吐出一字：「餵？」

對面一陣沉默，陸寒舟側眸，「說話。」

鬱棠怔住。

他在直播間，所以能聽見陸寒舟的手機鈴聲，旋律為什麼那麼熟悉？

「不說話掛了。」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響起一道帶著怯意的溫軟嗓音，「別掛……寒哥哥，是我。」

認為陸寒舟肯定生氣了，鬱棠想讓聲音聽起來委屈點，頓時夾了又夾：「我的帳號是買來的，到今天為止都好好的。今天它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就彈人臉了。」

「對不起寒哥哥，我聯絡不上你，我也很著急，我……」

尾音輕輕發顫，彷彿拼命壓抑著什麼，聽著特別叫人心疼。

陸寒舟聽完都愣了：「怎麼就……哭了？」

鬱棠：「……」

操，鬱棠內心罵了句，老子是不是夾過頭了，才會讓陸寒舟以為他哭了？

他以為自己用力過猛了，直到低沉的男聲泛著輕微笑意，鑽入鬱棠的耳朵：「還以為你不來了。」

彈幕就看到，坐在電腦前的男人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冰冷的氣場褪去，變得溫柔無比：「你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

鬱棠：「就……我有我的方式。」

「不想說？」

「嗯哼……」鬱棠哼唧了聲，遮遮掩掩。

陸寒舟便沒再追問。

他大概能猜到。

小酥棠遊戲帳號的ip地址沒有隱藏，顯示和他在同一座城市。

返校日也和他學校的本科生出奇的一致。

恐怕，他們就在同一所學校。

陸寒舟問：「人工客服跟你說，申訴要四十八個小時？」

「對啊！怎麼辦呀，今天的黃道吉日又錯過了，下次黃道吉日是什麼時候？」

房間裡沒有日曆，鬱棠不等陸寒舟回話，噔噔噔跑到客廳看了眼日曆，再噔噔噔跑回房間，語氣近乎崩潰：「完蛋了寒哥哥，這個月剩下幾天全是諸事不宜！」

對面很安靜，只有鍵盤噠噠聲，鬱棠看向直播畫面：「寒哥哥？」

「現在再試一遍，能不能登入進去。」

「肯定登不進去啊，離我申訴才過了兩小時不到，這——」

陸寒舟音色偏清冷，但只要稍壓低一些，磁性的嗓音格外具有蠱惑力：「乖，現在再試試看。」

鬱棠一般不做無謂的事，然而此刻男色當前，他深吸一口氣，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又試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