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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顧元奉整天跟他那堆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怕不是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
顧元奉莫名其妙:“我要懂什麼?”
紀雲彤便把自己的推測講給他聽。
人家安排這場聚會估計就是想讓那琵琶女來個“救母之恩以身相許”,他難道還真一點都看不出來?她給顧元奉講了“揚州瘦馬”的事,他要是也參與這種“買賣”,那他無疑是幫兇!
要是沒有人買,誰能想出這種糟蹋人的買賣?
顧元奉聽後卻換成他盯著紀雲彤看。
紀雲彤停下來,問他:“你做什麼?”
顧元奉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誰給你講的?”他都不知道什麼揚州瘦馬的說法,怎麼紀雲彤居然知道?還講得頭頭是道!
紀雲彤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如實說道:“我問應大哥的。”
最近應先生受朋友之邀去蘇州了,應修齊自然也跟著過去。人不在眼前,顧元奉這些天都沒再想起他們來,現在聽紀雲彤說是應修齊給她講的揚州瘦馬,心裡頓時又是一陣窩火。
以前應修齊總是擺出師兄的架勢對他們進行囉裡囉嗦的思想教育,結果私底下居然和紀雲彤聊這些不堪入耳的東西嗎?
他們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揹著他聊這種玩意的?!
顧元奉也不想把人往壞裡揣測,可現在他總感覺自己就跟那窮途末路的西楚霸王似的,只覺周圍是十面埋伏、耳邊是四面楚歌!
反正是個人都想跟他搶紀雲彤。
紀雲彤感覺顧元奉的神色不太對,立刻挪到離他遠一些的位置上,以防他又開始發作。她不高興地問:“你那是什麼表情?”
是他自己出去與人廝混,是他自己險些著了別人的道,怎麼他那臉色看起來像是有人給他戴了綠帽似的。
不用想都知道,這傢伙腦子裡肯定沒在琢磨什麼好事!
兩個人本來是挨著一起坐的,紀雲彤直接挪到對面去了,顧元奉便覺身邊驟然一空。
他也不高興地說道:“你平時就跟應大哥聊這些東西嗎?他平時看起來挺正經的,怎麼私底下居然跟你講這些!”
紀雲彤替應修齊辯白:“不關應大哥
事,是我那時候聽到這個詞不懂是怎麼意思,纏著他問了挺久,他才肯給我講的。”
紀雲彤這話一出,顧元奉本來只有三分火氣的,現在直接給氣飽了。
什麼叫纏著他挺久?!
她到底知不知羞?!
顧元奉心裡越發後悔了。這兩三年來他與周頌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紀雲彤都在做什麼?她與別人相處也跟和他相處一樣親密無間、毫不設防嗎?
一想到那些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可能發生的情景,顧元奉氣得要死,忍不住站起來質問道:“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紀雲彤沒想到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只覺自己坐著回話好像落了下風,不由也站起來繼續和他辯駁:“我說什麼了?我們從小有不懂的問題不都去問應大哥嗎?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顧元奉聽著她理直氣壯的回話,恨不能親上去把她的嘴巴給堵上。可他沒敢付諸行動,既怕紀雲彤哭,又怕紀雲彤告狀,這可是在家裡呢。
本來好好的,又鬧得兩個人都不開心,顧元奉也有些鬱悶。
仔細想想他們從前的確是有什麼問題都問應修齊,他確實沒道理髮作。
顧元奉只能把滿腔憋悶嚥了回去,改為給紀雲彤看自己買下的那兩支玉笛。
玉笛一長一短,粗細也略有不同,這長短粗細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它們的音色。
短的吹起來比較輕快,適合初學的;長的調子比較醇厚,須得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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