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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雲逸順利繼位,上京龍氣恢復正常,他便再度嘗試飛昇。
沈雲逸只是笑,也習慣了他這般性格。
太子妃江婉親手給兄弟兩斟酒,又叫宮人緊閉門窗,室內燃起溫涼緩釋的蒼朮香,那點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道,方才緩緩淡化下去。
沈雲逸卻沒多和他說朝政的事情,像是暌違已久的親人見面,只話家常。
他又叫宮人拿來了棋盤,要與沈桓玉對弈一場。
沈雲逸輕緩道:“前年,你離開上京前,曾刻意來找過我一次,託我日後關照你的妻。”
“阿玉,你我兄弟二十年,這是你第一次託我辦事。”
琥珀色的酒色在杯底微微一晃,沈長離什麼也沒說。
沈雲逸說:“我曾勸說過你,不要將事情做得這般絕,這條路無法後退。”
“你卻與我說,兩人今生沒有緣分,此後只能再也不見。”
“若如再見,必有災殃。”
沈桓玉對自己的性情很瞭解,因此,他給自己下了咒,拔除了情絲,清除了記憶,來確保自己之後不會再和她有任何交集。
他卻沒有料想到,人總會無數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沈雲逸說:“阿玉,你自小很少有執念。”
“我不願見你後悔,也不願你那麼孤獨。”
因此,沈雲逸留了一個小心眼,為他們的緣分留出了一點可能,也可以說,是為人兄長的一點私心。
沈長離冷冷道:“我行事從不後悔,如今也無
法回頭。”
他面容冷肅,修長的手指捏著手中白子,輕輕摩挲過,視線依舊落於棋盤。
兄弟兩對弈風格迥然不同。
沈雲逸棋風穩健,高屋建瓴。沈桓玉的棋風冷峭肅殺,兵行險路。
一局完畢,沈雲逸貼子後,險勝了沈桓玉一子。
沈雲逸盯著棋盤:“阿玉,是你有意讓我勝的吧。”
他的棋招看似無情,卻都留了暗路。
沈長離將棋子擲回棋盒,淺色的眼直直看著對面男人:“皇兄性格過於柔軟多情,當斷則斷,方能不受其亂。”
沈桓玉出生時,沈雲逸十二歲,慶帝子嗣不多,兄弟兩年齡相差很大。
那會兒,沈桓玉還沒被送去沈端處寄養,還被囚在長陽宮中,偶爾沈雲逸好奇會過去看看,見那個粉雕玉琢,漂亮到甚至有點兒雌雄莫辨的小孩,穿著一身過於寬大的白色衣袍,烏黑的發沒修剪過,一直拖到了腳踝,身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銀色龍尾,在殿內走來走去。
沈雲逸自小知道龍姬的存在,也知道,這估摸著便是龍姬與慶帝的孩子,他的親弟弟。
沈雲逸腿腳不便,性情卻寬和溫柔忍讓,沈桓玉不理會他,他也不介意,久而久之,便混了個臉熟,沈桓玉自小便早熟寡言,喜怒哀樂很少擺在臉上。
有一次沈雲逸逗他玩兒,故意指著那條尾巴,問沈桓玉那是什麼,惹得他暴怒,這是他第一次流露這種激烈的情緒。
沈桓玉自小便很不喜歡自己身上非人的血統,後來長大一點,他能控制化形了,便再也沒有露出過哪裡了。
如若不是沈雲逸記性好,都能忘了他奇異的身世。
兄弟兩一連下了三局,黎明即將到了,窗欞透入了第一縷晨曦。
他喝完那一盞殘酒,便起身預備走了。
沈雲逸親自送他出宮門,見到那高挑清越的背影融於半混不明的晨曦中,不知為何,他有種奇異的感懷,覺得沈桓玉是來找他道別的。這次道別之後,今生,估計他們再也不會相見了。
江婉扶著夫君肩膀。
她也免不了嘆息:“可惜了,原本多般配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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